楊坤拍了下舒文玉的腦袋，冷聲說：“幹活去！”
“報告楊隊，我已經搜索完畢。”舒文玉敬禮，“請指示。”
楊坤笑了笑，“再搜一遍，去，認真查一遍。”
舒文玉說：“楊隊，我仔細查過了，連一丁點線索都沒放過。”
楊坤嚴肅地說：“那好吧，我相信你。”
舒文玉問：“楊隊，我來協助你，行嗎？”
老頭從身後苦笑，心情似乎比警察更糟糕。
楊坤拍拍老頭，安慰他：“小舒，你去幫老人家。”
“是，楊隊。”舒文玉高聲應道，“這回運氣應該會不錯。”
老頭嘿嘿一笑：“剩下的也不多了，估計難哪。”
“沒準目標就在這不多的地方。”楊坤說，“我們繼續努力吧。”
楊坤繼續查剩下的地方。
舒文玉跟著老頭轉過身朝前麵的梨樹林走去，觀察地麵的情況。
快要到果園盡頭時，舒文玉踩進一個蓄著水的泥坑裏，大聲叫了一聲。
老頭拽住他，生怕他摔倒。
舒文玉謝過老頭，忽然站住了，盯著泥坑喃喃自語，“這坑為何這麼鬆？”
老頭疑惑地看著警察，“你是懷疑……”
“有可能。”舒文玉突然醒悟，搶過鐵鏟開始挖，泥水濺到他臉上也不擦。
老頭愣愣地看著，臉上露出複雜的表情，既巴望有所收獲，又怕見到恐怖的屍塊。
他年紀大，膽子小。
挖了一尺深，惡臭撲鼻而來，舒文玉皺了皺眉，內心歡喜，笑著對老頭說，“有戲了，老伯。
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啊，哈哈！”
老頭顫著聲說，“不會吧？”
“等著瞧吧，肯定是的。”舒文玉答道，一邊小心地鏟著濕泥，生怕損壞埋在泥裏的東西。
扒開最後一層泥土，一條腐爛發綠的大腿赫然出現。
舒文玉滿意地笑了，付出終於得到回報。
老頭嚇得背過身去，再也不敢看。
舒文玉開心地給支隊長打電話，敞開嗓門向他報告喜訊。
不到兩分鍾，楊坤喘著粗氣跑了過來，盯著大腿看著。
好一會兒後，他突然拍了下蹲在身邊的舒文玉，興奮地嚷道：“太好了，終於有收獲啦。”
老頭恢複了鎮定，看著兩位警察的開心表情，不解地說：“你們為什麼這麼高興？”
舒文玉回過頭來，開心地說：“這個東西雖然難看臭氣熏天，但對於我們破案很有用，所以我們很高興。”
“真惡心！”老頭一眼瞥向屍塊，生氣地轉過頭去，“晚上一定會做噩夢。”
“抱歉嚇到您了，老伯。”楊坤真誠地道歉，“不過，您幫了大忙，我們會補償您的。”
“不用了，不用了。”老頭擺擺手，嘴角露出笑意，“天都要黑了，我得回家了。”他停了一下又問，“警察同誌，我可以走了嗎？”
楊坤有些為難地說：“老伯，不是我不讓您走，隻是按照規定，我得請您到警局作個筆錄，因為您是目擊者。
但是，您放心，不會耽誤您太多時間。
至於晚飯，我們會安排的。”
老頭聽了楊坤的解釋，默不作聲了，歎了口氣說：“真不知道今天是個什麼日子，怎麼碰上這樣倒黴的事情，唉！”
舒文玉陪著老頭歎了口氣：“誰都不想遇到這樣的情況，可偏偏就碰上了，沒辦法。”
楊坤細心地問老頭：“老伯，您需要給家裏人打電話嗎？”
老頭苦笑了一下，搖搖頭說：“我就一個孤老頭，不需要了。”
“哦……”楊坤眼裏閃過一絲同情，“那就麻煩您了。”
正在說話的時候，手機響了起來。
楊坤掏出手機一看，是顧小蕾打來的，他趕緊劃了下屏幕，拿到耳邊接通了電話。
顧小蕾挖到了被害人的屍塊，整個軀幹都找到了。
這對解案非常有幫助。
楊坤興奮地告訴舒文玉：“小顧和老趙也有收獲，而且是大收獲。
我們去找老趙。”
舒文玉高興地把屍塊放進袋子裏，準備離開。
老頭不想再看到屍塊，走得很慢。
楊坤和舒文玉很快趕到了發現現場。
顧小蕾沒有害怕，指著地上的屍塊講述了找到的經過。
屍塊保存得很好，隻有幾處腐爛，聞起來很臭，泥土也被清理幹淨了。
舒文玉詫異地看著顧小蕾，好像在問她怎麼這麼膽大，令人難以置信。
楊坤整理了一下口罩，盯著地上的屍塊，與法醫交流情況。
趙峻仔細檢查了整個屍塊，發現結果基本與之前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