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個姑娘送你的？”
“不知道，沒注意看臉。”薑長建實話實說，“這荷包繡得賊醜，我一拿到手都瞧傻了，哪還顧得上去看那姑娘長什麼樣子？”
薑十一細細端量，醜歸醜，可還沒到不堪入眼的地步，但若是跟沐清雲的繡品比起來，那真是差了十萬八千裏。
薑長建把荷包打開，裏麵是兩朵鮮活的花，他伸手一模，驚奇道：“居然是簪花，我還以為是真的花。”
他順手給妹妹頭上一別，拍手道：“好看！你戴著吧。”
薑十一被七哥的直男行為驚到了，無語道：“不知哪個姑娘送給你的，我戴著怎麼合適？”
薑長建道：“反正她說明日會再來找我，到時候我將荷包歸還，別辜負人家姑娘心意。再說了，難不成要我頂著兩朵紅花上場？”
次日，都說一家人沒隔夜仇，但薑長建一見到兩位兄長，還是氣得不說話使小性子。
薑長平和薑長安也縱著他，沒追究更沒逼問。
倒是大哥對薑十一道：“今日晉級十五人中，加上你共有五名女子，兩兩分組，按規矩來的話，他們肯定不會叫女子與男子一上場便正麵對戰。”
四哥也很快接話，“沒錯，可能會叫華虛派的人來頂替幫忙。”
薑長建嘴動了動，剛發出一個模糊音節，又想起來自己還在鬧脾氣，於是頭一扭，閉嘴不言。
擂台賽的場地選在宮中最大的廣場上，人烏泱泱坐了一片，朝廷中三品以上的官員都到齊了。
有個別昨日沒來的，聽見薑家三子出眾，各懷心思的去找薑義正搭訕，恭賀道：“果然虎父無犬子，賀喜侯爺啊，可惜犬子第一關就被淘汰了，以後若是有機會，讓令郎多提攜提攜。”
那官員馬屁沒拍完，薑長平一行人恰好從旁邊走過，他忙道：“薑少爺，請留步，您……”
四人中，沒一個搭理薑義正，都直接忽視掉了。
那官員沒眼力勁，沒看出父子關係不和，隻高聲道：“侯爺，他們恐怕沒聽見，您快叫兩聲！”
這話引來一堆目光，不明所以的臣子同樣道：“薑少爺快留步！侯爺有話跟你講！”
薑義正懵了瞬，就這麼被趕鴨子上架的與三個兒子麵對麵站著了，薑十一退後半步，躲在哥哥們身後，眼神戲謔。
“父親有什麼話要囑咐嗎？”
薑長平口吻平靜，話中卻是顯而易見的疏離，薑義正沉吟半晌，說道：“還沒來得及告訴你們，你們應該有弟弟了，她前陣子被查出有孕，已經六個月了。”
“誰？娘親嗎……好像不對。”薑長建冒失發問，很快反應過來，蹙了蹙眉，“可別告訴我，是那姓葉的。”
薑義正心虛點了點頭。
三個兒子都是一陣冷笑，連麵子都懶得維持了，直接帶著十一轉身離去。
留下眾人麵麵相覷，不知是誰道了句，“薑少爺們果然有個性，哈哈”，幹笑了兩聲，氣氛尷尬了點。
薑十一暗自盤算，那晚葉麗萱和柳姨娘的話曆曆在目，葉若媚她絕對是借著假懷孕的幌子想出水牢翻身。
心道：“等著瞧吧，紙是包不住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