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
薑十一喝了口銀耳桂圓湯，頗為滿足，追問道：“所以呢？”
百事通急得一個白眼要翻暈過去，薑桃小心翼翼提醒說：“小姐，你好像把他的孫兒打殘廢了。”
百事通道：“就是那個吳家恒！”
“哦，想起來了，那個沒禮貌的色鬼啊。”薑十一腦子裏總算有個印象，“都過去多久的事了，好像他爹來找事也被我打跑了。”
薑十一不緊不慢地岔開話題說：“我想問你幾十年前的一樁事。”
百事通焦急道：“薑小姐你這是完全沒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那可是吳老爺子吳洪福，東辰大陸數一數二的高手，現在修為更進一層，你快點收拾行李跑吧！”
他還念著從薑十一那賺過那麼多銀票的恩情，勸導道：“再不跑時間就來不及了！”
“所以你們今天都是怕跟我扯上關係，才小心躲著的。”薑十一後知後覺，對百事通道：“你要是害怕的話，現在就可以走。”
“呸，誰害怕了？”百事通拿起筷子夾菜，送進嘴裏含糊道：“我百事通會怕誰？薑小姐我可勸過你了！”
“嗯，那來說說金雪銀霜的事吧。”
百事通被食物噎得翻了個白眼，趕忙用湯順下去，他沉默片刻，道：“看來您還是查到這裏了，既然你遲早要跟吳洪福對上，知道這些也沒什麼壞處。”
百事通一早就知道銀霜會來，不過他人微言輕，講了別人也不會信，反倒給自己惹一身腥。
既然薑十一肯問，他自然肯說。
“銀霜婆婆做事詭譎多變，令人摸不著頭腦，但她此番回來，應該是打定了主意要報仇。”
百事通想到了什麼，急忙道：“接下來我所說的話，薑姑娘千萬不能往外說半個字，即便說了，也不能講是我百事通說的，不然小人的項上人頭可不保了。”
“好。”
“那金雪銀霜是對雙生姊妹，姐姐被迫嫁給了個一貧如洗的探花郎，婚後不光被辜負，還飽受毆打，但她性子怯懦又顧忌名聲，沒往外提。妹妹知後，上門討公道，兩人麵貌相似，醉酒後的探花郎竟強要了銀霜，金雪知後，痛不欲生。所以姊妹倆，心生計謀，打算殺了探花郎。”
“至於過程如何，幾十年前的事，我就不得而知了。但最後，探花郎不知怎麼的先人一步，說銀霜勾引他，破壞他們夫妻恩愛，提議燒死她。”
薑十一放下筷子，聽得都沒胃口吃飯了，評價道：“狗東西。”
“可不是麼。”百事通憤然道：“最後偷梁換柱，姐姐金雪替了銀霜被燒死，銀霜奪回條命，但被險些打殘，毀了靈脈丹海，從此廢人一個。”
“我有疑。”薑十一小臉上滿是認真，反問道：“提議燒死銀霜的時候，金雪為何不出來作證？”
“哎呀，這，我聽說，金雪當時誤以為丈夫回心轉意，所以……”
說到最後，聲音越來越小。
“你也覺著不對是吧？”薑十一敏銳感知到其中漏洞，“現在的銀霜奪取少女美貌變成金雪的樣子，她是為了找誰報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