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十一不理會，轉身就走，柳姨娘迅速跑過來，想拽她衣裳，足下卻絆了一跤，倒在薑十一腳底攔住她去路。
“我可警告你，臭丫頭，今天要是不將解藥交出來，我做鬼都不會放過你！”
“不是我幹的。”薑十一還真能問心無愧，是銀霜婆婆來取柳姨娘容顏，她可沒參與動手，於是居高臨下道：“你難道沒看見那人長什麼樣？”
柳姨娘可是被撕下臉皮縫上，當然瞧見那是個至少雙十年華的女子，個子都比八歲的薑十一高出一大截。
但她害人心起，一口咬定道：“老爺，就是她，是她剛才來給我下毒，隻要有解藥，我就能恢複以前樣子了！”
薑義正怒目而視，薑十一不緊不慢踹開她，“沒有解藥，壓根不是我動的手，你就算能拖我下水，這一輩子也隻能保持八十歲的容顏了。”
薑義正要追究的念頭弱了幾分，沒開口。
柳姨娘接受不了這事實，瞪大雙眼，從地上哆哆嗦嗦爬起來。
忽然，她厲聲道：“是你害的！歸根結底都怪你！薑十一，你去死！”
柳姨娘周身靈光大作，她這是自焚丹海，燒起全部靈力衝過來。
即使一擊不中，待會也活不成了。
這是修真界有名的“天地同歸”招數，隻有到最後關頭欲跟敵人同歸於盡時才會使的絕招。
柳姨娘心裏清楚，容貌回不來，薑義正那見色起意的寵愛也會隨之消失，比起在水牢中不見天日，她衝動下還是選了出口惡氣。
“十一小姐！”
幾個受過薑十一恩惠的丫鬟齊聲尖叫，沐清雲欲撲過來幫忙已然來不及。
柳姨娘和薑十一不過兩步距離，使出如此招數，就算薑十一有天大的本領，也難安然無恙躲開。
薑義正瞳孔放大，眼底翻湧起忍不住的喜色，暗道：隻要柳姨娘一擊得逞，就能替薑府除去一個大禍害，往後天下太平，再也沒人礙得了我的事了！
柳姨娘爆體而亡，靈光照得院子恍如白晝，所有人都被迫閉眼，有幾個丫鬟等到動靜消停了，哭哭啼啼地不敢睜開眼來。
薑義正同樣不敢睜眼，他怕他會忍不住直接笑出聲來，壓住嘴角上揚驅使，正歎了口氣，要為薑十一“哀悼”時。
他看到了站在原地用帕子擦手上血跡的某人。
“嗯？”薑十一笑了笑，將髒帕子丟開，道：“爹爹這回可瞧清楚了？我是正當防衛而已。”
這種自曝的把戲，她早就見識過了，隻不過一劍刺透對方丹田就能解決的事。
【叮……恭喜宿主完成任務，被斬殺者身負四條冤魂，人間危害指數1.7級。獎勵宿主複刻丹一枚，可把敵人招數為己所用，時限一炷香。】
薑義正呆立無言。
“可別再把罪責往我身上推，都回去睡覺吧。”
薑十一朝大黑使了個手勢，他立即上來吹了口氣，將屍體解決。
剛回院子，沐清雲一把拉住女兒的手進房間，關死房門後滿臉驚魂未定。
“那個人，我認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