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出緊急,上了馬車。
花月膝蓋一軟跪倒在薑十一麵前,“給小姐添麻煩了,但我也實在是迫不得已,輕語在月影樓這麼多年,我早就將她當成親妹妹疼愛,如今被人強擄了去,那些平日裏山盟海誓的男子,竟沒一個敢出頭,都是些慫包孬種……”
“這是什麼話,”薑十一扶起花月,“我還想聽輕語姐姐多彈幾支曲子,救人是理所應當的。”
半個時辰的功夫後,馬車到了皇都一處不起眼的巷子裏,馬夫喊道:“就是這了。”
下了馬車,薑桃先聳肩疑惑道:“你該不會是在戲耍我們吧?天下第一樓呢?在哪兒?”
馬夫指著牌匾道:“在這。”
“咦!”
三人同時驚歎了聲,隻見在一個破敗不堪的木門上掛了個小牌匾,字也是歪歪扭扭,醜得出奇,上麵寫著“天下第一樓”。
花月嘴角抽了抽,“也太寒酸了吧。”
薑十一擔心輕語安危,率先進去。“先去瞧瞧,別掉以輕心。”
既然是號稱皇都內最大的賭坊,肯定不止是看起來這麼簡單,說不定內藏玄機。
果然,三人走了一刻鍾的功夫,通過那破敗的玄關和層層台階後,眼前柳暗花明,別有一番天地。
燈火通明的大堂內亂糟糟的,各種骰子聲,吆喝聲,斥罵聲,以及吵嚷叫喊嬉笑混雜在一塊。
一個身著紗衣,服飾極為開放的窈窕女郎迎了上來,“諸位小姐是要來賭錢呢還是找人呢?”
女郎身姿曼妙,躬身替她們倒了茶水,笑道:“要是有夫君或者胞弟沉迷在賭坊不出來,我們這邊可以提供代打服務,隻需要三兩銀子,就能叫浪子回頭。”
“噗嗤”,薑十一茶水險些噴出來,評價道:“奸商。”
女郎也不生氣,繼續說道:“請您選擇。”
花月道:“這邊有沒有一個姓顧的公子,他光天化日擄走了輕語,我們來找人!”
女郎神色一頓,繼而笑道:“明白了,顧晏明對吧?不過他在第七樓,您要一直贏上去,才能見到人。”
花月一急,“我呸!什麼坑人的辦法,等到了七樓,我可憐的輕語早就……”
她不忍再說下去,神色淒苦。
“隻不過是時間問題,”女郎貼心遞帕子,“要是怕贏不了的話,我可以送你們出去。”
“來都來了。”薑十一臉色胸有成竹,“請你帶路。”
女郎連忙將她們引到一個賭桌旁,道:“這位姑娘想下注多少?”
薑十一警惕道:“贏了就能去二樓嗎?”
“沒錯。”女郎抬手一指,“你們要找的顧公子就在那兒。”
順著她指的方向抬頭,隻見七樓的屏風後坐著個身影,影影綽綽看不真切,但花月早就恨死顧晏明了,一眼就認出來了。
“就是他,化成灰我也能認得!”
說完,衝動起身,就要飛上去。不知從哪裏冒出十幾個肌肉虯結的大漢來,形成一堵人牆,擋住她的去路。
“姑娘既然來到天下第一樓,就要遵守這裏的規則,不然我們可是有辦法叫你吃苦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