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泓煜一臉苦楚的解釋,“你們不知道那銀霜婆婆的來曆,她統共在東辰出現過三回,一次挖墳開墓,叫死屍活過來,鬧得人人自危,二回給井水中下毒拿人試藥,最後一次出現,偷盜小兒煉什麼回仙丹,最終被眾位修行者聯手趕出了東辰大陸……不過最後一次露麵都是三十年前的事了。”
軒轅硯眉宇籠罩了一層戾色,“此女醫毒雙修,亦正亦邪,是出了名的見死不救。他所言還是傳聞居多,事實上,那銀霜婆婆早年遭人暗算,靈脈盡斷,壓根無法修煉。”
薑十一冷冷的道:“我不管她是什麼妖魔鬼怪,敢從我屋裏劫人,就必須得死!事不宜遲,我們快追!”
“好!”軒轅硯道。
大黑循著味拔足狂奔,疾風拂麵,軒轅硯將薑十一朝懷裏攏了攏。
上官泓煜見此,梗著脖子,恐怕又想起了某個不知好歹的女人,正在生悶氣。
“到了!”
大黑停下,發呆的上官泓煜被一個急刹甩出去。
真,以頭搶地。
他回眸怒視大黑。
大黑心虛瞧向別處,蹄子刨了刨地。
“主人,氣味在這裏消失不見了。”
也不用繼續再找,畢竟視線內就出現了一幢簡陋竹舍,周圍護欄上爬滿綠葉,鬱鬱蔥蔥。
就在這時,一道粗獷紮耳哀嚎聲止住了他的念頭,眾人齊刷刷望向聲音源頭。
輪椅上坐著的男子如一灘爛泥,被人從宿舍推了出來,他五官扭曲,尖聲道:“我不活了!變成這幅鬼樣子還有什麼好活下去的!婆婆您既然見死不救,那三十年前的醜事,我可不替你接著瞞下去了!”
吳家恒?薑十一蹙眉。
那日月影樓,他不敬,被薑十一教訓了通,現在還在輪椅上坐著起不來。
冤家路窄,碰麵分外眼紅。
吳家恒幾乎回光返照般生出幾分力氣,對身他身邊的人道:“就是她!就是她害得我變成這樣!”
上官泓煜怔了怔,八卦道:“席銳,出了名的死士頭目,聽說已至築基後期,沒想到會成吳家走狗。”
言罷,朝大黑做出了一個請的姿勢。
意思分外明顯:我打不過。
席銳見一個麵上寒霜的少年將薑十一護在身後,冷笑一聲,譏諷道:“不過是個隻會靠男人護著的廢物,有本事就出來跟我鬥!”
接著他身如鴻雁,黑影一閃,便至身前。
吳家恒握緊拳頭,時至今日,他就算知道那少年是誰也不會提醒,大不了拉著席銳魚死網破,隻要能解一時心頭之恨。
正睜大眼,以為這一擊要成時,“哢嚓”兩聲骨頭碎裂音。
席銳跪在軒轅硯腳邊,頭側向一邊,右臂已經被碾碎了。
他引以為傲的速度在軒轅硯麵前慢如烏龜,輕鬆一腳便能解決。
席銳驚恐瞪大雙眼,“你,你是誰?”
“席銳,”軒轅硯居高臨下,“你那三千死士不想要了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