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天灰蒙蒙的,好像是裹上了一層灰色的黑殼。
細雨漾漾。
林家莊園內,數百位的悼念者齊刷刷的低著頭。
喪葬者的領頭穿著一身戲服在台上表演。
台下鑼鼓喧天,沉寂的音樂聲響起。
男女老少拽布披麻,雖表露著痛苦之色,卻根本看不到真正的眼淚。
入葬需三日,今日李誠風陪著林曦曦一同守靈。
戲還在唱著,林曦曦自然是哭得梨花帶雨。
她跪在棺木之前,眼眸之中沒有了光。
李誠風怕她會把自己眼睛給哭瞎了,不斷地正勸解她。
……
京城周家。
周氏大堂之中聚滿了人,似乎今天是一個重要的日子。
沒錯,今天是他們家族聚會。
隻是,這一次聚會不同以往,周家族長將其改成了一場悼念會。
大堂之中,悼念會會堂之上,周力的父親臉色鐵青、母親更是已經泣不成聲。
周家族長周震天一襲白發,他端坐在周家家主位置之上,看著所有人,年過八十的他,因為修煉的緣故看上去僅僅40來歲。
“周力是我們家族的驕傲,他為了周家的榮耀敢於做出犧牲。
他是好樣的!
年輕一輩你們要義不容辭以周力為榜樣!”
周震天嘶吼說完,隨後他杵著拐杖,站起了身。
“周力的事情,我會找潘家要個說法。
如果他們不給我一個說法,我會讓他們嚐一嚐我的厲害。”
周震天說完,便走出了大門。
……
林氏集團第八層董事長辦公室。
此刻林飛不在,他在悼念他的大哥林振才。
現在整個林氏集團早就放假了,隻剩下一個鄧洋還在弄凶手的定位。
隻是他今日不同往日,今天的他頭發早就成了一個雞窩,隻是他眼睛裏帶著光很有神的看著電腦。
看樣子很順利。
“風哥,差不多,我差不多要找到了……”
……
李誠風破舊的宅子之中,張俏靈每日都跟曦禾聊天扯家常。
甚至,李誠風小時候的醜事都被他全部給說了出來。
時常逗得曦禾呆呆發笑。
隻是,今日曦禾卻怎麼也開心不起來,
她的情緒雖然穩定了不少,但如此之久未能夠聽到李誠風的聲音,她一點兒也不開心。
“女兒,咋了?”張俏靈看著曦禾不悅的坐在床上,她格外的心疼。
這幾天對曦禾照顧有加的張俏靈早就將曦禾當成了自己的女兒了。
曦禾搖了搖頭不語,張俏靈也猜不透曦禾。
“是不是想回家了?”張俏靈問道。
曦禾搖了搖頭,“我沒有家。”
張俏靈聞言尷尬的一笑,“你瞧我這嘴……那你是怎麼了?”
曦禾不語,張俏靈快要愁死了。
當初李誠風交代過自己一定不要讓她情緒不穩定。
這種狀況之下,張俏靈可不敢保證了。
“閨女,你就說吧,我看著你這個樣子好鬧心。”
張俏靈雙手握著曦禾的手。
此刻的曦禾經過幾天的休息,身上的傷也快好得差不多了。
隻是,雖然她身上的傷口好了,但是,她臉上皮開肉綻的傷口卻一直留存在了她的臉上。
曦禾摸了摸自己的臉,其實在那天被打之後,她就知道自己的臉一定毀了。
是靈能造成的傷口,醫院之中的醫療技術無法治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