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陽沒想到這事兒竟然還扯到了自己身上來。
可他並不覺得他有什麼錯。
本來張英哲就是個人渣，做了這麼慘無人道的壞事，也該受到懲罰。
“好了好了，你也別生氣了，他又不是有意的。不過我看，恐怕我們把張英哲給你，你都不肯罷休吧。”
歐陽一邊勸著司淩，一邊又看向了靈兒。
“還算是有個明白人，他？我隨時想收拾他都可以！”
如此都不肯罷休，她到底想幹嘛？
就連張英哲也都意識開始清醒過來。
“收手吧，我已經知道錯了，這麼些年來，我一天都睡不好覺，現在倒是覺得解脫了。你們把我交給她吧，想怎麼處理我，我都沒意見。是我一個人對不起你，你不要傷及無辜，你要想殺就殺我一個人吧。”
靈兒頓時愣住了。
或許是沒想到張英哲竟然會說出這番話來，難不成是這些年來讓他駐守五道屏障外悟出了什麼？
他向來都不是一個有犧牲精神的人。
而且即使是自己的錯誤也絕對不會承擔。
今日這是怎麼了，莫非撞一下把腦袋撞出了毛病？
“你說什麼？”
靈兒走過來，一把抓住他的衣領。
張英哲搖搖欲墜，似乎有些站不穩。
司淩和歐陽也是趕緊扶住了他的手臂。
陳陽隻是愣愣地站在一旁，此刻正在讓係統查資料。
“殺了我，了結我們的一切吧！”
“你想死，恐怕沒那麼容易，我要讓你嚐遍這世間的苦。”
靈兒可沒打算讓他就這麼好死了。
“念在我們夫妻一場，你放過其他人吧，這些事兒與他們無關，他們是無辜的。”
張英哲已經想通了，自己的鬼靈被生吃了，他知道靈兒現在有多厲害。
能對付她的人肯定是有的，可為此要付出更加慘痛的代價。
如果用他一個人的生命便能挽回這些。
也算是他的救贖了。
“夫妻？你當初被那賤女人勾走魂兒的時候，怎麼沒想到我們是夫妻？你們將我虐待致死的時候，有沒有想過我們是夫妻？”
豆大的眼淚從張英哲的眼睛裏滾落出來。
突然，他撲通一下跪在地上，瘋狂的磕著頭。
“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
就像是中邪了一樣，嘴裏一遍又一遍的重複念叨著。
“我對不起你，收手吧！”
靈兒眼神裏的殺氣降低了不少。
陳陽也是注意到了這一點。
或許張英哲發自內心的懺悔還真有用。
“原諒他吧，也是放過你自己！”
陳陽的話讓靈兒突然間好像領悟了些什麼。
這些年，她努力的讓自己變成了惡鬼。
為的竟就是複仇。
她這些年殺了無數人。
積累怨念，才成就了如今的自己。
可到頭來她才發現原來一直都是錯的，做了這麼多事，竟然抵不過一句對不起。
靈兒發現自己好像沒什麼怨念了。
看著額頭已經磕破的張英哲，她隻是微微的笑了。
“我也該走了。”
難道她放下了？
“等等！”張英哲突然大喊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