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爺子一聲低吼之後,直接就衝向了老薑頭。
老薑頭完全失去了理智,見老爺子衝向他,依舊露出一臉的猙獰,嘴裏不斷的發出野獸般的低吼。
不僅如此,老薑頭還猛的張大了嘴巴,對準了老爺子的脖子就咬了上去,完全就像是個瘋子。
見到此處,在場的所有人心頭都是一緊,我更是急忙開口道:“爺爺小心!”
可是老爺子眉頭都沒皺一下,嘴裏隻是一聲冷哼,左手猛的一抬,迅雷不及掩耳之勢,一把就掐住了老薑頭的脖子。
“妖孽,看老夫不收了你!”老爺子狠狠的說道。
話音未落,老爺子的另外一隻手已經做出了一道單手劍指印,最後猛的往老薑頭的眉心一點。
一指之下,本來張牙舞爪,嘴裏不斷發出“嗷嗷”怪叫聲的老薑頭。
這個時候就和泄了氣似的,雙眼往上一翻,整個人都癱軟了下去。
老爺子眼疾手快,一把扶住了老薑頭,還不等眾人反應便聽到老爺子開口道:“小越過來扶住你薑叔!”
我哪敢怠慢,連忙上前將老薑頭接過:“爺爺,薑叔這是怎麼了?”
老爺子的臉色有些凝重,眉頭都皺在了一起:“你薑叔中邪了,你看好他我去去就回!”
說完,老爺子也不在理睬我們,轉身便向著屋外跑去。
老爺子剛走沒一會兒,老薑頭便醒了過來。
他剛一回過神兒,便“哇哇哇”稀裏糊塗將肚子裏的東西全都給吐了出來。
可是老薑頭吐出來的東西卻不是死人肉,而是黑漆漆的濃血。
這會兒見老薑頭清醒,我便問他這是怎麼了?昨晚我離開之後,他到底遇到了什麼?
可是老薑頭卻一個勁兒的搖頭,露出一臉的惶恐之色,嘴裏也是胡言亂語。
他死死的抓住我的手臂,歇斯底裏的不斷的重複;有鬼、有鬼。下一個就是你、就是你。快跑、快跑。這樣的話。
我並沒有把老薑頭的話當一回事兒,隻感覺他可能受到了不小的驚嚇,這會兒胡言亂語。
再說了,老爺子已經出手,我還有什麼好怕的?
因為有殯儀館的匠人照顧老薑頭,所以也沒我什麼事兒,我便獨自回到了鋪子裏。
不過在鋪子裏等了一天,也沒見老爺子回來,而且電話也打不通。
因為擔心老爺,所以一直都沒有睡,加上比較喜歡玩兒遊戲,所以玩到了很晚。
大約在淩晨三點鍾的時候,門外忽然傳來“咚咚咚”的敲門聲。
一聽敲門聲,便想著可能是老爺子回來了,畢竟現在都半夜三點了,於是準備上前開門。
可是剛把手放在門栓上,便感覺不對。
老爺子出門的時候可是帶了鑰匙的,而且我們這兒是做鋪子生意的,其中老爺子定下過很多奇奇怪怪的規矩。
這其中一條,便是月半三更的時候,是不允許從屋內開門的。
因為鋪子裏的東西都是死人用,為了避免惹上不幹淨的東西。我們做鋪子生意的,半夜都不願意開門營業。
規矩是老爺子定下的,老爺子不可能不知道。
而且今天出了那麼一檔子事兒,這大半夜的,想想便感覺涼颼颼的。
自己留了一個心眼,將手又縮了回來,隨即喊了一聲:“誰啊?”
如果真是老爺子回來,我喊話之後,老爺子答應,開門到也沒什麼。
可要是不是老爺子,那可就得留意了。
可是下一秒,回應我的卻是更加急促的敲門聲“咚咚咚”,同時還伴隨著一聲,沙啞得仿佛割喉的老嫗聲:“送米嘞!”
當聽到這陣陣敲門聲,和那詭異的聲音,我整個人就好似丟了魂兒是的,隻感覺後背發涼,一股涼氣不斷湧入心頭。
瞪大了雙眼,連連後退。這大晚上的,送什麼米?誰會給我們白鋪子送米?
想到這些,隻感覺心筋肉跳,但還是在沉默了幾秒之後,又緊張的追問了一句:“誰、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