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他……”
周姐下意識就要開口飆髒話，好在在超管的威懾下，最後被迫忍下。
但是，她肚子裏的怒火又往上躥了一節。
對此毫不知情的畢飛已經重新看向那個戴著麵具的中年男人。
第四個客人！
而且，受對方的奇怪打扮和抽象行為藝術，有不少人都被吸引了過來。
圍在外麵的這些人，都是他的潛在客戶。
要知道，他身上現在還背著係統發布的銷售任務呢。
【倒計時：01:38:32】
【銷售情況；97\/100】
【入賬金額：384】
在畢飛的注視下，對方顫顫悠悠摘掉防毒麵具，然後又擦幹臉上的嘔吐物，然後步伐堅定的朝臭豆腐攤位走來。
趙德誌每邁出一步，都能感覺到四肢五官在發出強烈的抗議。
特別是鼻子。
趙德誌一直都為自己擁有敏銳的嗅覺而引以為傲。
這一刻，他的鼻子好像已經完全不屬於他了。
本來他以為依靠防毒麵具就能奏效。
所以，進入攤位五十米範圍內的時候，他非但沒有屏住呼吸，甚至還深吸了一口氣，以表示自己的機智。
也正是這次深呼吸，瞬間擊潰了他的生理防線。
“區區臭味！”
趙德誌臉色憋得鐵青，艱難的邁開步伐：“我一定征服它！”
趙德誌的行為落在外圍的吃瓜群眾眼中，顯得極其鬼畜。
隻要隨手拍下來，連剪輯都不用剪輯，往小破站上一發，馬上就能進TOP榜。
而在徐飛航這種已經吃過臭豆腐的人看來，趙德誌的反應讓他們非常不解。
臭嗎？
不臭啊！
這味道多別致，在秘製湯汁作用下，臭豆腐的焦香，花生碎的醇香，還有淡淡的芝麻香，這些味道混合在一起，簡直讓人欲罷不能。
徐飛航以一副看傻子的眼神看著逐漸接近的趙德誌，滿臉不屑。
此時的徐飛航，下意識的無視了自己剛才的模樣。
趙德誌好歹還能自己走過來，而他剛到攤位前就給跪了。
趙德誌的直播間裏，吃瓜水友們紛紛加油助威。
“主播加油啊！你距離周姐就差五米了！”
“馬上你就要摸到臭豆腐攤的門檻了，周姐正在朝你招手！”
“買豆腐！提要求！”
“幸福之門馬上就要向你打開了！”
“……”
彈幕滿天飛。
隻不過，趙德誌此時已經完全看不清了。
敏銳的嗅覺，仿佛已經徹底失去了作用。
臭味作用到生理上，淚水嘩嘩直往外流，視線受阻嚴重。
終於，趙德誌視線中出現了模糊的紅色，依稀可以看清還有五個大字。
趙德誌抬手擦去眼角的淚水，茫然抬頭。
出現在他麵前的，是一個漂亮到極點的女人，吊帶衫，長發及肩，美豔的不可方物。
這一刻，趙德誌感覺就像是看到隻存在於天堂的女神。
有那麼一瞬間，他甚至想直接給女神磕兩個響頭，讓女神救他於水火之中，讓他別再飽受臭味的襲擊。
在趙德誌的注視下，女神朱唇輕啟，語調舒緩空靈。
“你……是來幫我買臭豆腐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