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生,我渴……”
柳曉貝迷迷糊糊的從床上爬起來,周圍一片漆黑,安生並未回複她,是因為睡得沉嗎?
她摸索著爬起床,突然發現,這床好像大了不少。
柳曉貝摸黑走了過去,居然還摸到一個方桌,桌子上放著燭台,旁邊就有火折子。她很快點燃了桌上的燭台,當蠟燭的光線撒滿整個房間的時候,她一下子呆住了。
這、這、這根本不是她的帳篷啊,這分明是個磚砌的房間嘛。
她怎麼會到這裏來呢?
柳曉貝呆呆的坐在桌旁的椅子上,不禁意的一抬頭,卻看到了一個男人正趴在對麵的桌麵上呼呼大睡著。
山賊?
她可沒什麼仇家,能冒這麼大風險把她從軍營裏劫出來的,除了慶城的山賊之外,她想不到有什麼其他的可能。
她隨手抄起桌上的一個不知作什麼用的鐵器,站起身以極為緩慢的速度向那男人靠近,想趁他睡得正熟的時候將他打昏然後逃之夭夭。
可是,當她揚起手中的鐵器再要往他的腦袋砸下去的時候,那男人卻突然動了一下,然後抬起了頭,那有些朦朧的眼睛正對上她緊張兮兮的臉孔。
“你醒了?”
“葉非依?”
那男人和她同時開口,一個是極為懶散的語氣,一個是驚訝得要倒抽氣的感覺。
“怎麼,看見我覺得很驚訝?”
葉非依似乎很是疲憊,一邊打著嗬欠,一手撐著下顎眼睛看向她。
柳曉貝一連倒數幾大步,這個山賊頭頭為什麼會把她抓來?她睡了很久嗎?還是說……
“你又對我用迷藥了?”
“嗯哼~。”
“那我睡了多久?”
“一天,一夜。”葉非依說得那是很理所當然,好像他什麼壞事沒做。
柳曉貝氣得衝上前,糾住他的衣領吼道:“你把老娘當小白鼠啊,一遇見我就下迷藥,你知不知道被迷藥迷多了人都會變笨的啊。我就那麼討人厭嗎?讓你看到我就禁不住要折騰折騰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