川島視察期間則被中島將軍安排在守衛森嚴的關東軍駐冰城憲兵司令部二樓的一個房間裏。
房間周圍還有繼任特高課負責人加藤親自挑選出的十名精幹的日本特務組成了一個警衛小組24小時貼身警衛。
畢竟他的前任木戶春次的下場他是親眼目睹的,現在他隻盼著屋裏的這尊大佛能平安無事的上火車。
此時毫無睡意的川島正在房間裏守著冰城城區的平麵圖思索著。
雖然他已經提前得到情報明天在他視察的途中會有藍衣社的行動小組對他實施刺殺。
雖然說他也是有二十幾年諜報工作經驗的老油條了。
可不管怎麼說他還是不想明天有任何讓別人用槍指著自己頭的機會。
畢竟命隻有一次,隻要是丟了那可就真像一縷煙似的灰飛煙滅了。
如果出現意外,他猜想著自己大概率會被關東軍情報本部授予一枚勳章,另外追授一個對他來說毫無用處的日本陸軍少將軍銜。
“鐺鐺……鐺!”
幾聲相對柔和的敲門聲將中島從自己雜亂的思緒中抽離出來。
“進來吧……”
他聲音有些沙啞且明顯感到疲憊,輕聲推門進來的是他的勤務秘書兼文書官柳澤一郎中尉。
他中等個子相貌倒是長得不錯,是畢業於東京帝國大學文學係的高材生。
後來又去了日本陸軍士官學校進修了一年,由於戰事緊急他被授予了陸軍少尉後匆匆忙忙的就畢業了。
學院原本打算派他去前線部隊但是以他的身體素質自然是難以勝任的。
恰巧當時在陸軍部擔任參謀的中島將他留在了自己手底下做事,時至今日已經是第五年了。
“將軍,您到現在還沒吃飯多少吃一些吧,我吩咐後廚給您做了一份烏冬麵,明天還有很多事等著你去做呢。”
剛剛簽發完文件的日軍駐冰城憲兵司令中島將軍正疲憊的坐在椅子上揉著他酸脹的胳膊。
“啊,你放在那兒吧我要站起來活動一下,稍後再吃……對了川島大佐那裏你去過了嗎,他情緒如何?”
中島此時已經很累了雖然現在兩人同住在一棟辦公樓上,可他已經沒有精力再去看望川島了,索性就通過勤務秘書了解一些他的情況。
柳澤一郎板著臉搖了搖頭說:“看情況他的情緒並不好,剛才他正在自己的房間裏盯著一份地圖,若有所思的。”
“據大門警衛隊報告,就在剛剛他還去了陸軍醫院停屍房,大概是去祭奠今天在火車站玉碎的三個參謀吧。”
中島聞言神情凝重又氣憤低頭沉吟,“嗯,今天的事的確是我們的責任,盡力做好善後一定要把撫恤都發到,還要密切注意各方動向,有任何情況直接向我報告。”
“明白將軍……”
柳澤一郎伸手接過一份中島拿過來的文件夾一邊挺身答道。
這次的火車站爆炸案他作為第一責任人肯定難辭其咎,處罰和來自頂頭上司的斥責是免不掉的。
但是由於他在軍界的地位,以及冰城治安形勢的需要,中島大概不會遭到撤換並且極可能在未來幾年中繼續坐在日本關東軍駐冰城憲兵司令部的頭把交椅上。
“另外,告訴武藤從明天開始他的軍銜下調兩級,把憲兵隊指揮權暫時交出來,統一劃歸“肅諜”指揮部宮本隊長指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