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日深夜,由於關雲霄經過周密部署之後突襲了位於道外的一處日軍戰備糧庫,可以說是戰果斐然。
爆炸所產生的巨響以及火藥煙塵直衝雲霄,這次行動即使沒有多大戰略意義的作用但是最起碼能讓夜裏的日本兵後背發涼了。
關雲霄帶著手底下的四名隊員九死一生撤出來之後一直向北,穿過一條條街道竭力的躲避著敵人的追捕。
在日偽軍的窮追不舍之下,他們繳獲的那輛卡車的四枚輪胎被打爆了兩枚為了避免不被活捉他們隻能丟掉汽車盡快逃脫日偽的追捕。
此刻已是轉天淩晨三點左右了,此時在遙遠的天際之上一輪早間的晨曦把此前一片黑暗的天色帶來了一抹亮色,此時距離清晨也是越來越近了。
此時關雲霄正帶著四五個九死一生的夜襲隊員們躲在位於道裏區的一座破廟裏。
由於日軍最近嚴格執行宵禁政策,從冰城的各個城門都不得肆意出入否則以抵抗分子論處,迫不得已之下他們隻能短暫的在這兒避避風頭。
“哎,隊長咱們難不成要一直在這兒待著?”
隊員們都在為昨天的那次行動成功而感到興奮不已,這雖然不是他們這兩年來在東北搞得最大的一次行動但確是最凶險的一次。
“你廢什麼話呀,難不成這時候衝過去讓鬼子抓住,拿腦子想想小鬼子吃了這麼大的虧他能這麼輕易罷手?”吳釗麵對孫浩的焦慮情緒忍不住回嗆他一句。
“就是啊新來的,你能不能冷靜點兒?”
吳釗剛剛從外邊兒偵查了一圈回來,他們幾個現在看新來的孫浩就仿佛是幾隻老鷹打量著一隻稚嫩的“雛鳥”,這也不禁讓孫浩臉上有點發燒。
“就是,我說你咋像得了躁鬱症似的,你就放八百個心吧。”
“隊長選的這地方人跡罕至,這四周都是荒廢的民房,就算咱們真點兒背跟小鬼子撞上他們也不想占著便宜!”
夏啟越已經在上一班崗的時間內睡了一個小時,興奮的情緒再加上體內荷爾蒙的分泌使他困意全無。
“你們聊吧,下一班崗該我了……”
夏啟越拎著一支加了刺刀的三八大蓋出去站崗了,他的警戒位置在寺廟旁與房頂同齊的一堵土牆上。
在那兒能觀察到周圍幾百米的敵情狀況,壓滿了子彈後往上一跪即使日偽軍真的有找死的巡邏兵摸過來,那麼他手裏隻憑一支長槍就可占據優勢。
“峰子,隊長走了多久了?”
吳釗嘴裏叼著根狗尾巴草靠牆坐在地上隨口問著,在他左手方不遠處的地方就是供桌了。
供桌的上方擺著一隻已經破敗不堪的香碗,將周圍環境映襯的破敗而淒慘。
“不知道,走了大概半個鍾頭了吧,應該快回來了……”
眾人都很遵守命令每一個人的行跡都很隱蔽自從昨晚10點多到的這兒他們就再也沒離開過了。
淩晨,外邊兒刮的風很涼是直接往肉裏鑽像針紮的那種寒冷,不過這倒是可以克服的。
好在他們昨天晚上撤退的時候隨手從箱子裏拿了幾張黃呢麵料的毛毯他們的處境還不算太慘。
而作為行動的籌劃者,關雲霄此時決定到外邊兒偵查一下城裏對昨天的事是何種反應,是嚴格封鎖消息還是全力追查搜捕……
不知道自己布置的這枚魚鉤能不能讓對手上鉤,即使麵臨的是難以琢磨充滿風險的陷阱與圈套……
“哎,聽說了嗎昨天晚上道外的鬼子倉庫不知道讓誰給端掉了,聽說昨天夜裏從天上下來一個火球直接就把倉庫砸平了。”
“是啊我也聽說了,還有人說昨天的事兒是老北風幹的,前幾年他一直在北平養傷呢聽說最近傷養好了以後又要召集部隊跟鬼子玩命呢……”
“我看老北風即使回來了也難,我看呐現在在東三省也就抗聯那夥子能成點氣候。”
“其他的不是匪就是奸要不就是被鬼子給收編,總之不管咋說最後都為了個名頭把骨氣丟了!”
“是啊,這幾年鬼子討伐的太厲害了,又是飛機又是大炮的沒點兒本事的人還真不敢拉杆子跟鬼子打。”
此時此刻,城裏的老百姓因為昨天的事都在背地裏議論,有人說是“老北風”傷好以後率領大部隊打算找鬼子尋仇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