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囊括了警衛室,辦公樓,還有各個部門的獨立辦公小樓,在憲兵司令部的正門有大約一個班的日本關東軍日夜守衛,進出都要查驗兩遍內部簽發的特別通行證件。
除此之外在門外還設置了沙包分列兩旁各自架著兩挺歪把子機關槍,冰冷的槍口對向附近的新發公園和廣場的方向對附近的人群實施最嚴密的監控。
辦公主樓內部在各處還分布著不少於十處的明哨,暗哨……自第一層開始分別是駐紮在東三省各地的關東軍各師團的留守辦公室。
緊接著第二層是分管情報的各處部門,以及後勤調度部門三層是關東軍的高級將領的辦公室,分別為總司令官室,參謀長室,作戰參謀部。
以及分別所屬的隨員辦公室,整個機構構成了日本關東軍這個龐大的戰爭機器的運轉核心。
川島健的辦公室隸屬於關東軍參謀部,所以的辦公室也設在設置在三樓西北角的一個集中辦公室內。
此時的他身著一身土黃色的呢子麵鬼子軍裝,大佐軍銜的肩章從左至右平衡置於他的肩膀上,左胸的位置是一排排的軍人軍功資曆章,遠遠的看上去中等個子的他在一眾同遼中並不是很起眼。
“這群混蛋,難道都是豬嗎?”
他此時正怒不可遏的站在自己的辦公桌前對著電話那頭的具體實施形容計劃的責任人咆哮著,其他人軍銜都比他低在這種火藥味兒很重的情況下,所有人自然不敢出麵幹涉。
“川島,你又在發什麼瘋?”
進來的是他的同僚名叫鬆木正二,和他是陸軍士官學校同期學員,日本陸軍大學又是同期和同班,他雖然在關東軍下屬的一個師團的留守處工作,但是他也是唯一不害怕川島的怪脾氣的。
放下電話後川島依然不停歇的喘著粗氣罵道:“我怎麼知道你去問那幫蠢豬,明明此前已經規劃好行動方案了,他們為什麼不按照行動計劃執行。”
“你冷靜點兒,到底出現了什麼情況?”
鬆木當然要過問一下了,畢竟這也不是什麼軍事秘密,川島把桌子上的情報資料技術推到地下,看來情況肯定已經十分嚴重了。
“冰城當地的滿編守備大隊沒有按照總部既定的討伐方案圍剿抗聯仍在抵抗的部隊而是獨自待著大批輜重裝備進山打算進行突襲。”
“結果攜帶給養過於多拖慢了行軍速度,得以被七八支當地抗聯遊擊隊和分割襲擊,此戰那支部隊的編製被打亂,我們損失了三四百人……
“這簡直是奇恥大辱,如果此事傳到大本營那我們的顏麵可就全丟光了,也讓我們的軍旗蒙羞……”他此時那個樣子麵目猙獰脾氣暴躁簡直就像是個野獸。
“別愣著,快去查一下那個帶隊的大隊長是哪一支隊伍的蠢貨,我要遞交報告申請解除他的官職編入預備役讓他去後方養豬場養豬。”
麵對這次慘痛的失敗,川島的情緒變得很暴躁他急切的想要親自尋機在其擅長的情報戰線上報一箭之仇。
整個十月關東軍針對抗聯部隊的殘酷圍剿與討伐行動計劃他都親自參與了製定,現在出現了如此意料之外的事情他暴跳如雷也是意料之中的事。
“你打算怎麼辦,難不成真的要把那個蠢豬送到軍事法庭?”
“不,我要去冰城,那裏才是我發揮得當的地方。”他用紅藍鉛筆仔細的把冰城整個範圍都圈起來。
“島村,現在鐵路線修好了嗎,我要馬上去冰城一趟。”
“既然抗聯給我造成了這麼大的損失,那我就讓他們在冰城布置的情報網絡全部癱瘓,當然也包括金陵藍衣社,我要重創他們,消滅他們消除後患……”
“報告大佐閣下,現在鐵路線已基本修複完畢,明天我們就可以啟程前往冰城。”
得到了秘書的再次確認他躊躇滿誌的點了點頭。
“另外,通知憲兵司令部特高課課長木戶,警察廳特務科科長,憲兵隊武藤隊長明天下午在大和會館會麵,我要親自聽取他們製定的“除塵計劃”……
此刻的他休整了片刻後又重燃了鬥誌,不過他的這種鬥誌是喪失了理智的瘋狂。
是為了急於複仇而燃起的鬥誌,不久後也會從方方麵麵證明他這一次踏上冰城的土地,是平生做的最錯的一個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