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見在凶手的胸口一處明顯的創口赫然出現,根據測量傷口直徑得知不是槍傷。
死者胸口的整個創麵很小而且很光滑圓潤,老熊現在有理由懷疑,死者是因被類似筷子一樣的東西貫穿胸膛而死的,死因初步可以確定是機械性窒息和胸腔缺血性休克死亡。
“應該是藍衣社幹的,事發當日晚上應該還在宵禁地下黨的形勢相對穩妥,不會冒險而為之,凶手應該是晚上趁著夜色將人殺死的。”
此時趕到現場的梁旭也提出了一種可能而且這也是目前可能性最大的一種。
原因在於如果不是專業人事是無法在黑暗光線較差的環境下針對目標一擊而中,而且在行凶之後凶手還能不慌不忙的揚長而去,就此推斷目前符合這個職業特點的也就隻有藍衣社的人。
“身份確認了嗎?”
馬聰問著派去調查死者身份的手下。
“確認了死者名叫橫山野夫是日本大使館的工作人員,經過和大使館方麵核實確認,他已經失聯超過五天了……”
“等等,凶手的凶器可能是鋼筆,你們往這兒看這肉裏有鋼筆筆尖的金屬殘留物以及黑色墨水的殘留物。”
“從這一點基本可以斷定凶手文化成都偏高,而且我推斷當時他作案時大概率身著西裝,你們往這兒看……”
老熊又發現了一個新疑點不知是凶手還是死者在現場遺落了一個小的領帶夾,正是因為這個證據的出現讓馬聰有了初步的偵查方向和應對辦法。
此時負責在現場調查的警察廳特務科科長馬聰突然想到了什麼事,總之這個名字他肯定見過,應該是他上任之後在翻閱近期卷宗時發現的。
“如果這樣的話就能解釋的通了,我昨天查卷宗的時候看到過關於死者的相關信息。”
“大約三四天前,也有個叫橫山野夫的還和領事館方麵核實過身份,如果要如此推斷的話那個人就是凶手。
“既然能騙過領事館方麵那就勢必說明他會日語,如果要是這樣問題就嚴重了,更可怕的是這個人十有八九還不是一個人。”
“娘的,這幫人都是不要命的主,甭管是地下黨還是他們都不是省油的燈,我是老馬咱們都盯緊點兒吧,這段時間可萬萬不能出事兒……”
梁旭自從被調到特高課也是行市見長了不過馬聰依舊不鳥他。
“這事兒就不勞您費心了,現在在皇軍手底下做事兒那不用說肯定是如日中天了。不過鼻孔出氣兒可最招人煩了!”
馬聰這嘴皮子最利索了這個時候要論打嘴炮他肯定不會吃虧,自然也就不會給他留麵子。
“你……這話什麼意思?”
梁旭就好似是那種小人的形象,別看他長得成熟了些還用假身份成功打入了藍衣社兩三個月,這些隻不過都是表象而已。
在他骨子裏是那種精致的利己主義者,腦袋裏也都是歪心思,想必他在來之前肯定還在籌劃針對藍衣社特工的歪主意。
“這查案的事兒不管怎麼說還得歸我們警察廳。你們特高課要是真有能耐,就把城裏的這些地下黨和藍衣社特工一根拔了,否則別在這兒閑吃蘿卜……”麵對馬聰的突然回嗆,剛才還洋洋自得的他現在隻能收口閉嘴了。
蹲在地上的馬聰越分析越覺得心驚膽戰的,他接林翔的科長位置也是臨危壽命,但如果特務科在他的帶領下再出現什麼致命的披露結果恐怕和林翔有過之而無不及,想到這兒他他突然覺得後脖子有點發涼。
“科長,現在咱們怎麼辦?”
“立刻封鎖消息,告訴咱們的弟兄任何人不能走漏風聲,把咱們科裏所有的便衣全都撒出去,重點盯著行跡詭異的中年男人,年齡範圍30~35歲會說日語的,不管發現什麼立即向我彙報,如果盤查過程中發現異常可允許開槍,但絕對不能打死他要盡最大可能活捉,咱們還得留著他給日本人一個交代。”
其他人也都注意警戒一旦發現可疑目標立即動手,允許先斬後奏。”
“屍體登記完之後移交給領事館方麵,今晚上告訴所有弟兄一律齊裝上崗,最近藍衣社和地下黨都瘦了不少損失。要隨時提防他們的報複……”
“是,明白!”
此次凶殺案的凶手正在自己的住處和行動隊的幾名骨幹成員討論著日軍糧庫的襲擊方案和具體兵力部署。
“哥幾個,站長的命令下來了他的意思很明確,讓咱們有仇必報正好在那老東西來之前給他添個響動!”孫健向在場的各位傳達了情報站的最新指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