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時候還要接受監獄方麵一些莫名其妙的問詢,回答一些無關痛癢的問題,看似他現在很安全實則危機正在悄然逼近。
木戶另一個秘書小泉今天充當司機,在半路上他有些疑惑的詢問道,“先生你覺得,那個鄭先生到底是不是誠心與我們帝國合作。”
木戶隨手摘下帶在眼睛上的黑片墨鏡,語速很慢回答說,“現在他在故意跟我們拖延時間,從他的眼神中可以看出來,他似乎正在下一盤棋。”
“棋局,這代表了什麼?”小泉有些好奇。
“棋局的局勢很模糊,可是又覺得他已經留了後手,總之概率三七開左右。”
“起碼他提供的這份名單,在我們的行動中是發揮了一定作用的,對了之前我讓你調查的那支活躍在冰城近郊飛龍山上的敵軍部隊是什麼情況?”秘書偶然的一句話使他想起了一件事。
“他說的那支抗聯遊擊隊我查過確有此事,不過真實的情況是這支隊伍人員規模也就七八十人左右,沒有重武器……的確,如他所說這支隊伍的人員構成很亂,部隊凝聚力也不強軍心渙散。”
“另外在幾個月前和我們的小股部隊交手過,不過實戰證明這支隊伍的戰鬥力低下,而且我們人得到一則小道消息,這支隊伍目前正在和當地的憲兵分遣隊指揮官接洽,看來是有意要與我們合作。”
“哼,這些人不過都是一些牆頭草罷了,在他們眼裏沒有正規軍人的那種另行禁止的意識。”
“這些人不過是一些趨炎附勢之輩罷了,他們和組織嚴密的抗聯抵抗部隊有根本性的區別,他們的每支隊伍裏都有共產黨人的小組。”
“通過這一點他們就可以完全掌控這支部隊,從而用他們擅長的政治思想宣傳手段,把這支隊伍的戰鬥力發揮到最大從而達到跟我們的討伐部隊抗衡的目的。”
坐在後排的木戶對這個消息並不感冒,甚至還有點嗤之以鼻,他從心底認為這種烏合之眾是難堪大用的,日本憲兵隊即使真的有意將他們納入自己的羽翼之下,木戶認為這除了拉低部隊的整體戰鬥力以外再無他用。
“那照您的意思應該拒絕他們的合作意向,徹底剿滅他們?”
“不……不,這些人雖然沒有實力跟我們抗衡,但是如果憲兵隊願意分處部分精力整編訓練一下他們,再給他們一些好處他們就可以調轉槍口,死心塌地的為我們對付中國人了!”
不得不說木戶分析的很對,在當時中國國土淪喪的情況下,正是由於出現了大批以賣國求榮為職業的漢奸,四處散播謠言,才導致關內的國土在日本關東軍侵略的鐵蹄到來之前就已經宣告淪陷和瓦解了,站在今天的角度看待不免太過諷刺,這個問題即使放到今天我們還是應該時刻警惕的。
冰城監獄第一審訊室。
這個地方這是整個冰城監獄裏的保留項目,幾乎隻要進了這裏麵的人多多少少都領教過這其中令人毛骨悚然的各種刑具。
“怎麼樣,白先生休息的好不好?”
此時白森已經北從冰冷刺骨池子裏拉出來了,被幾個日本特務背手綁住坐在一張焊在地上的鐵椅上。
木戶春次此時就坐在正對著他的另一張椅子上,用一種假惺惺的姿態對他表示關切。
“畜生,想幹什麼就直接來就是了何必兜這麼大圈子呢,你們不累嗎?”此時白森依舊是那張慘白的麵孔即使坐在火爐旁他的雙腿也還是忍不住打著哆嗦。
“我也沒有惡意,隻是希望讓白先生想清楚繼續頑抗徒勞無益,正好用此種方式讓白先生冷靜的想一想。”
“好了,我們直接步入正題吧,對你的基本情況我們已經了解的足夠多了,我們想知道一些新情況,比如你們藍衣社的電台設在哪裏,情報站站長段乘風在何處藏身?”
“還有想必你們肯定也接到了你們的上峰發來了刺殺命令,請把你知道的刺殺計劃告訴我們這些才是我們真正感興趣的。”
白森苦笑著撇了他一眼反問道,“你們的無線電測向技術難道是吃幹飯的嗎,自己有本事去查呀問我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