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忠華二話沒說立刻快走幾步從書架後端的暗格中取出兩隻已經壓滿子彈的駁殼槍準備留守掩護。
“來不及了,我給你下個死命令必須掩護報務員先撤,電台和密碼本是黨的最高機密絕不能落在敵人手上。”
“否則我們誰都負不了這個責,行了趕緊撤小日本說話就來了,別墨跡今天也到了我踐行誓言的時候了。”說著徐忠華十分平靜且嚴肅的把兩支短槍上了膛。
“別墨跡了,快走……”
徐忠華一副飽讀詩書的儒生樣子,他在此緊要關頭大發雷霆實屬罕見。
“好,徐先生我保證把密碼本和報務員安全轉移,一定等我回來!”盒子也清楚在此等特殊情況下,老徐的囑托到底有多重於是除了書店的門直接走便道馬不停蹄到指定地點通知報務員撤離。
“哎,太君有魚咬鉤了你看……”一個參與搜捕行動的偽巡警發現了端倪。
盒子固然腿腳快但是也架不住那些荷槍實彈且早有準備的日本憲兵,在黑夜中盒子動作敏捷的率先上了房。
“媽的,這幫小鬼子鼻子是真靈!”他咒罵一句之後繼續上躥下跳的試圖逃脫,帶隊的日軍少尉麵露喜色轉身抽出刀來命令道:“目標在上麵,把他給我打下來!”
話音未落,霎時間這支憲兵分隊的十幾號人紛紛舉槍朝四周的房屋射擊,一時間街道上槍聲大作。
盒子在房上伸手敏捷,此刻可以說是在他整個人生曆程中最緊要的關頭,此刻他能清楚的感知到子彈從他身邊掠過。好在有月色的遮蔽,這要是在白天這麼多隻黑洞洞的槍口對著自己非要打成篩子不可。
“啪啪……砰……”
長槍短槍一起向上招呼,盒子立即陷入被動不得不降下速度俯下身子來躲避射來的子彈。
屋子裏的房主和街邊的老百姓也不敢貿然出來查看,紛紛縮在屋內略帶哭腔的雙手合十做出祈禱狀。
“壞了,盒子有麻煩了!”徐忠華有了一絲不好的預感,他來不及多想舉起了手中的雙槍用書店的店門做掩體,對著外邊務員處還在胡亂射擊的日本憲兵開了火。
“小日本都眼瞎啊,老子在這兒呢幹戳這兒你們都打不著。”徐忠華怒火中燒憤然的與敵人叫罵著,隨之手指也毫不留情扣下扳機,又是幾聲短促的槍響,隻見不遠處黑狗皮率先中。彈倒下。
“太君,敵人在那邊!”意識到方向出現錯誤日本兵和黑狗皮馬上就用凶狠的報複回應之。
“扔手榴彈炸死他們!”黑狗皮巡警小隊長看到了自己麾下的弟兄傷亡更是惱羞成怒。旁邊的日本憲兵也找掩體企圖一步一步抵近。
“胡桑,我們要抓活的……如果他要是死了對我們已經沒什麼價值了。”那個偽巡警隊長聽了日本主子這句話差點兒被氣樂了。
“抓活的,都這節骨眼了你還讓我抓活的?”
估計他現在屬實事先說一聲你行你來,不過偽巡警隊長也改變了策略反正這次行動動靜這麼大自己也有功夫跟他耗著。
索性命令的手底的人把附近這條街給圍了,反正十幾分鍾之後等裏邊的徐忠華把子彈打光之時他就可以抱著日本主子的大腿坐收漁翁之利了。
“弟兄們,傳我的命令把這條街給我堵死,一旦有人接近視為就地格殺,咱們就等著他子彈耗光。”
他這如意算盤打的精啊知道自己手底下這些人軍事素質不入流,所以衝鋒陷陣的活都交給日本主子來幹自己就負責善後。
“太君,我斷定屋裏隻有一個人我們的人缺乏軍事素質,戰鬥力不如皇軍不如今天就給我們這些沒見識的上一堂實戰課我們也好學習學習。”
日本憲兵小隊長撇了他一眼,但又深知這實在是一幫爛泥扶不上牆的東西反正說來說去最後解決問題的隻能是日本憲兵,於是憲兵小隊長決定另辟蹊徑,學著剛剛盒子的方式從房頂找突破。
“酒井,野田到房上去用手雷炸死他!”他命令道。
“哈依,我們上……”
小鬼子笨手笨腳的爬上了房子,正打算悄咪咪的低頭把瓦片翻開往裏邊扔手雷時,隻聽從書店的屋內又傳來兩聲索命的槍響,兩人一個被子彈打傷了腿從房頂上掉下來摔了個半死,另一個陰差陽錯的被打斷了肩胛骨,傷勢較重。
“八嘎,可惡!”
“哼,小鬼子還想背著我整歪門邪道做夢!”說著徐忠華又趁著現在這個短暫的空檔用槍裏的子彈問候了幾個鬼子。
一時間接連吃虧的敵人也不敢冒然在前進一步了,不過現在對於老徐來說情況已是越來越被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