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人名叫木戶春次,是個經驗豐富的老牌日本特工,現任日本冰城總領館下屬特別事務調查課第一密調組組長。
同時因其工作關係和關東軍情報部下屬的調查課有聯係,所以他也被授予關東軍少佐軍銜。想必憲兵隊長武藤此前在電話裏提到的就是他了。
他每次外出習慣輕車簡從,所以每次外出隻有他和司機二人,特殊情況時他會指派一名助手跟隨。
此人有著五十出頭的年齡,並且能夠熟練的掌握一口中文東北的方言也會一些。
是個典型的中國通,並且深得大特務頭子土肥源的青睞。
從神態上分析他更像一名資深教授,估計就算他此時走在路上也絕不會有人將他和日本特務掛上鉤。
“木戶長官您到了,請進……”
站在門口迎接的是警察廳白廳長的秘書毫無疑問白廳長肯定也到了,這是他們幾個月以來“肅奸”工作最重要的突破口,不管是警察廳,憲兵隊的眼睛都緊緊的盯著警察廳手裏這批“紅色分子”的審訊工作。
“好,我們進去吧……”
他走在前麵,助手緊隨其後手裏還拎著一個上了鎖的手提箱,司機把轎車停到一處僻靜的地方後隨即也跟了進來。
第一次和木戶接觸的人都認為他是一個很容易接近的人,但是和他打交道久了的人就會發現他的另一種令人畏懼的人格。
審訊室裏的吳波已經被在場的特務折磨的不成樣子了,就連木樁上也滿是血跡胸前的皮肉呈柳葉片的開放狀態景象簡直觸目驚心。
其他幾處審訊室的工作都在照常進行,越是到這種時候警察廳裏的特務們就越瘋狂,他們這麼做也是為了給即將到來的川島大佐交上一份滿意的答卷。
“爺們,你是爺們兒……看來我這沾了鹽水的鞭子對你是沒什麼作用了,那咱們就換點別的我今天可以有時間陪著你玩。”
刑訊科孫羽坐在凳子上悠然的看著小吳,用餘光看了一下在爐子裏已經燒紅的烙鐵。
“我承認我是抗聯戰士,但是我對冰城的地下黨的情況一無所知。我們當中一旦有人出事聯絡點和聯絡方式肯定早就作廢了,我真的什麼都不知道你們不信可以去查呀……”
“行,你可以保持沉默……但我相信你一定會開口的!”他說著讓那兩個彪形大漢讓開,自己拿著燒紅的烙鐵慢慢靠近小吳的前胸。
燒紅的烙鐵此時的溫度已經接近六七百度,隻是拿在手裏孫羽就能感受到撲麵而來的灼燒感。
“看到你胸前的腱子肉,我想起了馬迭爾酒店的一道菜,俄式罐燜牛肉,想想待會兒你胸前的皮膚會在高溫下會變成什麼樣子吧?”
“來,上菜!”
話音未落隻見那燒紅的烙鐵漸漸逼近,吳波的眼神由於掩蓋不住的恐懼開始出現躲閃。
之所以警察廳會格外注重與這兩個地下黨相關的審訊工作一方麵是因為,他們要給憲兵隊長武藤一個交代,但這不是最主要的。
就在剛剛他們從其他人口中知道了一則消息,吳波的上司也就是昨天遭受酷刑的老鄭,其實就是冰城地下黨與抗聯第三軍某部的秘密聯絡員,他們這才重新計劃展開對所有地下黨的審訊工作。
“啊……啊……畜生,你們不得好死……”
燒紅的烙鐵無情落在吳波的胸前,高溫將他的皮膚灼燒出油光,皮膚也在高溫的下變得蜷縮褶皺。
此刻冰城監獄內部的所有審訊室裏都傳出一陣陣被特務抽打折磨而發出歇斯底裏的慘叫。
警察廳長白鴻梧正在一間滿是儀器的房間透過各個牢房裏的監聽器密切關注著犯人的情況。
“笨蛋,這麼審下去除了把人折騰死還有什麼結果,你們簡直愚蠢至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