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難……也就是說有戲，對吧？”方明捕捉到關鍵點，當即問道。
“的確是有辦法，但是代價可是有些大。”善看向方明，深邃的眼眸仿佛徹底洞悉了方明的靈魂，“我不認為你能承擔起那種代價。”
“前輩不妨直說！”方明毫不猶豫道。
善：“源星之主雖然是負麵情緒的集合體，但諸多意識中，依舊存在著微弱的理智……這就好像是一個由屍體堆砌的腐爛平原上，依舊會有新芽從土壤中綻放。”
“在源星外活動的曆代源星之主，就是這集體意識中的僅存理智。”
“那小姑娘雖然接受了源星之主的力量，但她的意誌無法承受住大量負麵情緒所帶來的瘋狂，所以她隻能陷入混沌，與曆代源星之主的意識融合，幸運的是，她接受力量的時間很短，現在還沒有曆代源星之主的意識完全融合。”
“在這種情況下，如果有新的人繼承了源星之主的力量，並且承受住了那些負麵情緒所帶來的瘋狂，成功保持理智的話，那就能將那小姑娘給救出來。”
方明沉聲道：“所以，我如果繼承了源星之主的力量，並且承受住了那股瘋狂，就能救出方妙，對嗎？”
善：“可以這麼說，但曆代源星之主中，其中不乏遠比你優秀的英傑，他們即便能承受住那些負麵情緒所帶來的瘋狂，也堅持不了太久時間，最終都會被那些負麵情緒侵蝕，陷入混沌，變成那肉球上的一員。”
“成為源星之主，意味著會獲得至強的力量，也意味著將被永遠困於瘋狂的牢籠中。”
“即便如此，你也要去救那小姑娘？”
聽到善的這番話，方明沉默了片刻，又問道：“前輩，此前我與惡交流過，他說我就算加入你們這邊，最終也會接受源星之主的力量？”
善回道：“惡那家夥是一個完全沒有任何道德觀的人，他為了達到目的，可以不擇手段，所以，即便他在說真話的時候，往往會故意隱藏大量對他不利的信息。”
“你成為源星之主這件事，從宏觀層麵上來講，對我們是有利的，畢竟在我們的觀測中，你有能力承受住那種瘋狂，並保持一段時間的理智，掌控源星。有一個站在我們這邊的源星之主，有利於我們接下來要做的事。”
“但這些事對你來說，卻是不太公平，所以我建議你還是慎重考慮一下，畢竟你要救你那個朋友，就相當是一命換一命。”
“一命換一命麼……”
方明回想著善說的話，說實在的……他從未想到事情會變成這樣。
雖然他為了救方妙，能不計生死，獨自一人來闖源星大本營，但在宇宙那邊……同樣還有許多等著他回去的人，他答應過他們。
他沒法做到犧牲自己的性命，來救方妙出來。
如果他真這樣做了，用自己換方妙出來，這或許能感動自己，但這對方妙，對魏桐，對法則意識們……卻是最大殘忍。
他至今都還不知道方妙為什麼要主動接受源星之主的力量。
想到這些，方明重重歎了一口氣，對善道：“前輩您說得對，我的確……承擔不起這種代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