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淩峰答道:“不是,是楊莎莎打電話告訴我的。”
楊建剛問:“按理應該是何蕭請你,怎麼會讓楊莎莎打電話轉告你,這到底是什麼原因?”
官淩峰歎口氣說:“這事還真得怪何蕭,大家都是同學,有喜事自然得相邀慶賀,可他偏偏就不這麼做,連一個電話也懶得打。好在楊莎莎給我打了電話,要不我就得錯過這樁大喜事啦。”
楊建剛問:“從這事也可以看出,你倆之間的關係很淡,幾乎形同陌路。這樣一來,你殺害何蕭,也就沒有感情方麵的顧忌,對吧?”
官淩峰氣惱地嚷道:“何蕭不是我殺的,別冤枉我。”
楊建剛問:“之後你還去過何蕭的別墅沒有?”
官淩峰遲疑了一下答道:“沒有,我沒有再去他別墅。”
楊建剛厲聲說道:“撒謊,官淩峰,你本月九號去過何蕭的別墅,也就是何蕭被謀殺的那天晚上。案發當晚,你去過何蕭的別墅。”
官淩峰胸口撲通一跳,臉上掠過慌亂之色,過了幾秒鍾又故作鎮定地反問句:“警察同誌,你憑什麼說我過去何蕭的別墅?”
楊建剛緩和語氣說:“我們這麼說,是有證據的。不過,我想給你一個機會,希望你能主動承認,並如實交待。”
官淩峰先是一愣,接著冷笑一聲道:“什麼證據,你們壓根就沒有證據,隻是拿話來套我罷了。跟你說吧,我才沒這麼傻呢。”
楊建剛說:“這麼看來,你是聰明要被聰明誤了。”
官淩峰沒好氣地說:“這是我的事,跟你們沒任何關係。”
楊建剛平靜地說:“既然是這樣,那我們就隻好把證據拿出來了。”
官淩峰衝警察冷冷笑了聲,嘲弄道:“別裝了,哪來證據呀。”
還沒等支隊長吩咐,舒暢就從桌子拿起份鑒定報告,神色嚴肅地說:“官淩峰,這是指紋鑒定報告,留在被害人何蕭保溫杯上的指紋與從你手上取下的指紋對比成功,也就是說,案發當晚你動過了何蕭的保溫杯,你去過何蕭的別墅裏。這也就證實,你剛才在撒謊。”
官淩峰先是一怔,接著眼珠子骨碌一轉,計上心頭:“之前我是拿過何蕭的保溫杯,所以就把指紋留在了這個杯子上。”
舒暢問:“是不是喬遷那天晚上?”
官淩峰脫口而出:“是,就是那天晚上。”
舒暢問:“那天晚上離案發當晚有多長時間?”
官淩峰支吾著說:“這……這我也記不大清楚。”
楊建剛盯著嫌疑人說:“官淩峰,我來告訴你吧,已經過去半年了。難不成何蕭半年都不會洗保溫杯嗎?”
官淩峰尷尬地笑了笑:“可能是我記錯了吧。”
楊建剛指著嫌疑人厲聲說:“不是你記錯,是你在撒謊。”
官淩峰支支吾吾的,竟然說不出話來。
楊建剛問:“官淩峰,案發當晚上,你是不是去了何蕭別墅的洗手間?”
官淩峰遲疑地搖了搖頭:“沒有,我沒去他家,怎麼會進洗手間?”
“又在撒謊!”舒暢從桌上拿起另一份鑒定報告,一字一頓地說,“告訴你官淩峰,這是DNA鑒定結果,經過鑒定和比對,證明我們在何蕭別墅洗手間找到的那根頭發就是你的。也就是說,案發當晚你去過何蕭家。”
顧曉桐瞅著嫌疑人,用調侃的腔調問道:“官淩峰,你不會說是喬遷那天晚上留在何蕭家洗手間的吧?”
舒暢詼諧地說:“要這真這樣,那就鬧笑話了,哪有半年不擦洗手間地板的。”說著又看向嫌疑人,“官淩峰,你就不要鬧笑話了。”
官淩峰不說話,低著頭苦思冥想,似乎在尋找對策。
楊建剛目光冷峻地盯著嫌疑人,沉著聲說:“官淩峰,現在事實清楚,證據確鑿,你最好馬上主動認罪,坦白交待,爭取從寬處理。”
官淩峰像沒聽見似的繼續沉默不語,末了微微抬起頭掃眼警察。
楊建剛問:“官淩峰,你知不知道何蕭患有室性心律不齊?”
官淩峰搖搖頭:“不知道。”
楊建剛臉色往下一沉:“官淩峰,你又在撒謊。”
官淩峰惱怒地瞪眼楊建剛:“你憑什麼說我撒謊?”
楊建剛說:“何蕭上大學的時候就患了這種病,作為他的同班同學你怎麼可能會不知道?當然,更重要的是,楊莎莎親口告訴我們,你知道何蕭患有室性心律不齊。正因這樣,我敢斷定你在撒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