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振宇詭秘一笑:“這事還真無可奉告,你可以動動腦筋想想吧。”
舒暢假裝隨便開句玩笑:“都姓李,五百年前一家人吧。不,也有可能現在就是一家人呢。嗯,我看是這樣,要不李總也沒這麼囂張。”
李振宇盯著舒暢,冷著臉說:“囂張,我囂張嗎?告訴你吧,要不是你們是警察,我早就把你們趕出去了,現在算是給足你們麵子。”
顧曉桐反唇相譏道:“這麼說,那我們還得謝謝你嘍。”
李振宇冷笑道:“如果你們還懂點禮數的話,就應該這麼做。”
楊建剛突然把一繃,嚴厲地說:“李總,就算你跟市長是一家人,我們也不會怕什麼,該查的就查,該抓就抓。”
李振宇心頭撲通一跳,嘴上卻生硬地問道:“你們要查什麼,又要抓什麼?”
楊建剛加重語氣說:“這你心裏清楚,李總,我奉勸你一句,倘若做了什麼違法的事,最好主動交待,這樣對你有好處。”
李振宇勃然作色,衝著楊建剛嚷道:“別嚇唬我,別威脅我,我可不是普通市民!再說了,我沒幹違法的事,有什麼好交待的。我警告你們,如果要誣陷我,詆毀我,到時候一定會讓你們吃不了兜著走。”
楊建剛針鋒相對道:“既然我們是警察,就不會隨便說話。換句話說,我敢這麼說,是因為我們有證據,確鑿的證據。”
李振宇心頭一凜,卻故作若無其事地說:“有證據,就拿出來吧。”
楊建剛緩和口氣說:“李總,我們警方是想給你一個機會。”
李振宇嗤之以鼻道:“說的倒是好聽,其實是你心虛呀,因為你們手裏根本就沒有證據,隻是在這兒虛張聲勢,想把我嚇住。”
楊建剛搖了搖頭,一字一頓地說:“要使人不知,除非己莫為。”
李振宇突然不說話,隻那麼冷冷一笑,默然幾秒鍾,沉著臉說:“對不起,警察同誌,我得去見一個重要客戶,失陪了。”
舒暢嚴肅地說:“現在是警察問詢,不經允許,不可擅自離開。”
李振宇像沒有聽見一樣,先給秘書打了個電話,接著就站起身。
舒暢被李振宇的傲慢激怒了,霍地從沙發上跳了起來,準備阻止。
楊建剛向舒暢使了個眼色,接著說道:“好,李總,那我們就不再打攪你了。如果你想起了什麼,隨時都可以給我們打電話。當然,我們警方要是覺得有必要再找你問話,也隨時會再來你的,所以這段時間你不要離開本市。如果你執意要離開,到時會受到相應的懲罰。”
李振宇不說話,隻拿眼瞪麵前的警察,從鼻子裏重重哼了一聲。
盡管李振宇傲慢無禮,但楊建剛還是大度地向他道了聲別,才轉身朝辦公室門外走去,舒暢和顧曉桐緊跟其後。
不一會兒,他們就出了公司大門,往左一拐,朝一旁的警車走去。
上了車,舒暢不解地問:“楊隊,剛才你為什麼要製止我?”
楊建剛反問句:“小舒,你認為現在到了亮底牌的時候嗎?”
顧曉桐靈機一動:“楊隊,你是不想過早把證據拿出來,對吧?”
“聰明!”楊建剛誇了句,說道,“從剛才李振宇的態度來看,就算他跟李誌堅不是一家人,關係也是非常好的。現在我們就把掌握的證據拿出來,李振宇一定會向李誌堅求救,這樣就會讓何局受到非常大的壓力,甚至會因種種原因而迫使我們停止調查。”
舒暢想了想說:“楊隊,你說的對,如果照我的想法做,還真是打草驚蛇了。不過,要查清這個案子,抓到害死何蕭的凶手,還是得先查清樓房倒塌這事,因為這是一條很重要的線索。”
“沒錯,這的確是一條線索。”楊建剛沉吟著說,“不過,我們想辦法繞過李誌堅,不要驚動他,這樣才可以避免他帶來的壓力。”
顧曉桐問:“楊隊,那我們該怎麼繞過李誌堅呢?”
楊建剛略微思忖了一下說:“我們的目標是找出謀害何蕭的凶手,至於樓房倒塌事故,隻是順帶的,所以現在我們要做的,就是查找這方麵的線索。隻要抓到了謀害何蕭的凶手,到時就算李誌堅百般阻撓也沒有用。”說到這伸手拍了拍坐在駕駛位上的舒暢,“這就是我為什麼不讓你說出證據的原因,怎麼樣,現在明白了吧。”
舒暢點點頭:“明白了,楊隊,這個案子非同一般,所以得講究策略,不能硬來。”說到這豎起大拇指,“楊隊,薑還是老的辣呀。”
顧曉桐笑眯眯地說:“那還用說,所以我們得繼續向楊隊學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