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淩峰笑了笑:“可以這麼說,我很少看何蕭的小說,也就不怎麼了解他。不過,何蕭能把小說寫到這個程度,我還是挺佩服他的。”
楊建剛問:“作為同學,官主任,你應該了解何蕭本人吧?”
官淩峰答道:“也不怎麼了解,因為我們交往比較少,再說何蕭不愛說話,不會把心裏話說給我聽。雖說我倆是大學同學四年,但心裏話幾乎沒說過,所以我不了解何蕭,同樣何蕭也不了解我。這麼說吧,我跟何蕭隻是同學,連一般朋友也算不上。”
楊建剛問:“既然是這樣,那何蕭喬遷那天晚上你怎麼去了?”
官淩峰反問句:“你是怎麼知道的?”還沒等對方作答又說句,“哦,我明白了,是楊莎莎告訴你對吧。”
楊建剛說:“對,的確是楊莎莎告訴我的。應該是事實吧?”
官淩峰答道:“沒錯,那天晚上我確實去過何蕭別墅裏。”
楊建剛問:“是何蕭親自邀請你的嗎?”
官淩峰搖搖頭:“不是。就我跟何蕭這關係,他是不會邀請我的。跟你說吧,是楊莎莎告訴我的,說何蕭買了別墅,周末請朋友吃飯。盡管何蕭沒有邀請我,可我還是決定去向他道賀,畢竟同學一場嘛。”
楊建剛問:“之後你去過何蕭的別墅沒有?”
官淩峰先是一愣,接著矢口否認:“沒有,沒有,我沒有去過。”
楊建剛盯著官淩峰看了好一會兒,重複問:“真的沒有去過?”
“沒有,真的沒有。”官淩峰鎮定自若地答道,“我跟何蕭交情一般,不,準確地說是很淡,所以除非他邀請,我是不會去的。就他那性格,肯定是不會邀請我,所以我也就不會再去了。”
舒暢抬眼看著官淩峰問:“上次何蕭沒請你,你不也去了?”
官淩峰淡定地答道:“畢竟是大學同學嘛,這麼大的喜事,就算他不請我,隻要我知道了,就一定會去。至於平常嘛,那就另當別論。”
顧曉桐說:“看來你和何蕭的關係還真的挺疏的。”
官淩峰說:“沒錯,事實就是這樣。其實,我想跟他關係親近些,可他不喜歡我怎麼做,我也就隻好維持這種若即若離的關係了。”說完搖搖頭無奈地笑了笑,“他這人就這樣,實在沒辦法,唉!”
楊建剛問官淩峰:“當天晚上,也就是喬遷那天晚上,何蕭家一共來了多少客氣?”
官淩峰回想了一下說:“不過,也就十人吧,我、楊莎莎和她兩位女同事,還有另外六個外地來的陌生人,聽說他們是何蕭的鐵粉兼網友。再加上何蕭自己,總共才十一個人,算是很小規模的聚會呢。”
楊建剛問:“那氣氛怎麼樣?”
官淩峰答道:“挺不錯的,大家一起喝酒聊天,玩得挺高興。當然,何蕭跟那六位鐵粉說得最多,喝得也盡興,畢竟誌趣相投嘛。”
顧曉桐半開玩笑地說:“瞧你樣子,好像何蕭冷落了你呢。”
官淩峰大度地說:“沒有,我才不會跟何蕭計較這些呢。一來我了解何蕭,知道他不怎麼在意我,或者不怎麼把我放在眼裏;二來我壓根就不是一個斤斤計較的人,就算他有意冷落我,我也不會介意。”
楊建剛哈哈一笑:“官主任,看你這樣子,應該是個大度之人哪。”
官淩峰當仁不讓地說:“別的優點我不敢說,但大度一定有。”
楊建剛說:“官主任,我還有一個問題想問問你。”
官淩峰抬頭看了看牆上的鍾,委婉地說:“警察同誌,時間快到了,如果一定要問的話,那就請盡量快點吧。”
“這個問題很簡單,有兩分鍾就夠了。”楊建剛頓了一頓問道,“官主任,你知道何蕭在之前呆過的公司裏有沒有冤家對頭?”
官淩峰答道:“這我不清楚,何蕭從來不跟我談工作上的事。”
楊建剛問:“依你看,這種可能性有多大?”
官淩峰尋思了下說:“以我對何蕭的了解,他是不會跟任何人結仇的,因為他不喜歡跟別人爭權奪利,也不喜歡跟別人斤斤計較,處處讓著別人,就算別人想跟他結仇也結不起來,何況他在公司的時間比較短,兩年不到就辭職了,應該不會得罪人,跟人結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