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建剛問:“何蕭是不是有仇人?”
楊莎莎答道:“何蕭不愛與人打交道,也不愛跟人計較,凡是總喜歡讓著別人,應該不會有仇人。在學校的時候,他沒跟任何人發生過矛盾和衝突,在公司上班也沒聽說他跟誰吵過,辭職後深居簡出,幾乎與外界斷了聯係,隻管埋頭寫他的小說,哪來仇人呀?”
楊建剛問:“除了你之外,何蕭還會跟誰有聯係?”
楊莎莎想了想說:“還有一個人偶爾會跟何蕭聯係。”
楊建剛連忙問:“那人是誰?”
楊莎莎答道:“官淩峰。他也是何蕭的大學同學,現在在市政府辦公室工作。”
楊建剛問:“官淩峰跟何蕭的關係怎麼樣?”
楊莎莎答道:“一般般。在學校的時候還可以,不過自從官淩峰考上公務員,進了政府辦公室,何蕭就不怎麼理睬他了。”
楊建剛問:“為什麼?”
楊莎莎答道:“因為何蕭厭惡官場中人,自然就不怎麼願意跟官淩峰打交道了。官淩峰厚著臉皮相約,何蕭不得已才會赴會。”
楊建剛問:“官淩峰來去何蕭的別墅嗎?”
楊莎莎回想了一下才答道:“來過,就是何蕭喬遷之喜那天,他來過別墅裏喝酒。其實何蕭並沒有請他,是他自己主動來的。”
楊建剛問:“後來官淩峰來過這別墅沒有?”
楊莎莎答道:“何蕭沒跟我說過,大概沒有來過吧,我不大清楚。”
楊建剛問:“小楊,你有官淩峰的手機號碼?”
楊莎莎答道:“沒有。我跟何蕭一樣不喜歡官淩峰,所以跟他沒聯係,也就不會有官淩峰的手機號碼了,當然微信、QQ都沒有。”
楊建剛問:“你跟官淩峰是不是同學?”
楊莎莎答道:“是,不過我跟他關係不怎麼樣,形同陌路。”
楊建剛頓了頓又問:“在此之前,你是什麼時候跟何蕭聯係過?”
楊莎莎答道:“五天前吧,不過也沒來這兒,隻是跟他在微信裏聊了幾句,告訴他我要出差,五天後才回來,到時來他家吃午飯,讓他準備一下。誰知竟然發生這種事,這太意外太難受了。”說著眼裏又有淚光在閃動,好在努力控製住了,才沒有讓眼淚流出來。
楊建剛問:“來之前你給何蕭打個電話沒有?”
楊莎莎答道:“打過了,可一直沒打通,回音說是關機了。我想,這家夥肯定是在寫小說,怕人打攪,就把手機關了。”
楊建剛問:“你是不是有何蕭家的鑰匙?”
楊莎莎答道:“有。不過不是何蕭主動給我的,是我厚著臉皮跟他要的。當時我按了門鈴,遲遲不會何蕭出來開門,就拿鑰匙開了。”
楊建剛問:“開門後你發現什麼異樣沒有?”
楊莎莎答道:“沒有,一切都很正常。我一邊往樓上爬,一邊叫喊著何蕭,可遲遲沒聽到他的回應,不免有些詫異了,心裏想就算再忙,也該應一聲吧。上了樓,我徑直往書房走過去,故意扯著嗓門大聲叫喊,好讓他知道我在生氣了,可不是不見他的回音。於是,我越發覺得奇怪了,甚至還有些不安,就推開門走去書房。”說到這她聲音有些哽咽了,“我瞧見何蕭歪著腦袋斜靠在椅子裏,臉色非常難看。我緊張不安地走到何蕭身邊,衝著他大聲叫喊,見他依舊一動不動,便伸手探他的鼻息,結果沒感覺到呼吸。我知道他已經死了,又害怕又悲傷,忍不住哇地哭了起來,等回過神後才打了110。”
楊建剛問:“打過110,你就跑下了樓,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