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建剛說:“剛才我也說過了,我們警方已經掌握了你犯罪的證據,所以你不要心存僥幸,還是主動認罪,坦白交待,爭取寬大處理。”
錢家銘搖頭笑了笑,一副不屑的樣子。
楊建剛加重證據問:“錢家銘,你真的不認罪?”
錢家銘證據堅決地說:“就算你們刑訊逼供,我也不會承認的。別說我沒有故意撞死孫靖軒,就算我真殺了人也不會主動認罪。反正認罪也是死,不認罪也隻是死。警察同誌,你就別再廢話了。”
顧曉桐抬眼瞅著錢家銘說:“這話你說的不對,根據坦白從寬抗拒從嚴的政策,故意殺人的案犯,如果主動認罪,坦白交待,表現良好,是有機會獲得從輕處罰的機會,也就是說,有獲得死緩,甚至是無期徒刑的機會,我想,你不會是法盲,應該清楚這一點的。”
舒暢瞪著錢家銘說:“楊隊苦口婆心地勸你,就是為你爭取這個機會,現在明白了吧?你要是個聰明人,你就現在就應該認罪。”
錢家銘嗤之以鼻道:“得了吧,別再誘導我了。說實話,不是我不信你們,是我壓根就沒故意撞死孫靖軒,沒必要自己給自己攬罪。”
舒暢氣惱地說:“既然你這麼冥頑不化,那我們也就不再勸你了。”
錢家銘嘴角邊浮出絲笑,幹脆地說:“行,那就趕緊放我回去吧。”
楊建剛覺得訊問的目的達到了,便說句:“錢家銘,你可以走了。”
錢家銘臉上立馬就露出絲得意的笑,用挑釁的眼光掃視了眼麵前的警察,接著就起身往訊問室門口走去,頭也不回一下。
顧曉桐把眼光從錢家銘的背影移向支隊長,問道:“楊隊,錢家銘會相信我們手上有他的犯罪證據嗎?”
楊建剛反問道:“小顧,你覺得呢?”
顧曉桐答道:“剛才我一直在觀察錢家銘的表情和眼神,從中覺察到他內心的驚恐與慌亂,這說明他確實故意撞死了孫靖軒。”
舒暢看著顧曉桐問:“既然是這樣,那你為什麼還要擔心呢?”
顧曉桐麵帶微笑地答道:“老實說吧,我擔心的是,錢家銘看出了我們手上沒有確鑿的證據,從而不害怕不恐慌,也就不會逃跑了。”
舒暢說:“有句話說得好,做賊心虛。我想,經過這番問話,錢家銘內心一定很恐慌很害怕,回去後一定會考慮逃跑這個問題。當然,也許剛才他就在思考這個問題呢。”
顧曉桐轉憂為喜道:“要真是這樣,那就有戲了。”
楊建剛胸有成竹地說:“戲肯定是有的,辛勞也隨之而來。”
顧曉桐直言道:“楊隊,我不怕辛勞,就怕有力沒處使。”
舒暢半開玩笑半當真地說:“不用擔心,小顧同誌,沒準今天晚上就可以痛痛快快大幹一場呢。”
顧曉桐一臉興奮地問:“楊隊,是不是今天晚上就展開行動呀?”
舒暢搶著說:“這還用問,肯定是這樣,因為錢家銘想逃的話,就在今天晚上。”
楊建剛點點頭:“說的沒錯,情況應該會是這樣。”
顧曉桐問:“那錢家銘會坐車逃跑,還是飛機?”
舒暢想了想說:“我覺得坐火車逃跑的可能性大,當然飛機也有可能。不過,坐客車的可能性小,而自駕的可能性就更小了。”
顧曉桐似乎不能下判斷,扭頭看向支隊長問:“楊隊,你說呢?”
楊建剛沉吟著說:“從以往案例來看,案犯多般都會選擇乘坐客車逃跑,原因就是可以避開我們警方利用購票的信息來追蹤,因為客車票可以在車上補,不會泄露案犯的行蹤。”
顧曉桐說:“對,楊隊說的太對了,那錢家銘也應該會選擇客車。”
楊建剛謹慎地說:“這我不能保證,隻是覺得可能性更大些。”
舒暢說:“按照慣例,我們分組行動,在客運中心,火車站,飛機場,以及錢家銘所住的小區部署警力,監控錢家銘的行蹤。”
顧曉桐說:“這樣一來,就萬無一失,一定可以抓到錢家銘。”
“好,就這麼辦。”楊建剛笑道,“現在我去向何局彙報情況,申請拘捕證,還有警力。”說完從椅子裏站了起來,轉身朝門口走去。
舒暢和顧曉桐緊跟著站起身,隨同支隊長一道走向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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