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家銘針鋒相對地說:“你說我撒謊,那也得有真憑實據呢。”
舒暢說:“這就是你的高明之處,說實話要拿到證明你當時心慌的證據的確很難,甚至可以說幾乎是不可能的。”
錢家銘瞅著對麵的警察笑了笑,臉上露出絲令人難以覺察的得意,過了會兒故作誠懇地說:“警察同誌,我說是真話,請你們相信我。”
楊建剛意味深長地說:“不管案犯有多高明,隻要作了案,就一定會留下蛛絲馬跡的,而我們警方也一定能夠找到蛛絲馬跡,找到線索和證據,最終將案犯緝拿歸案,好讓他受到應有的懲罰。”
錢家銘嘴角邊浮出絲嘲諷的笑,慢條斯理地說:“警察同誌,你們快去找蛛絲馬跡,找線索和證據,別在這兒浪費寶貴的時間。”
楊建剛若無其事地說:“說的沒錯,錢經理,問話就到這兒吧。”
錢家銘在心裏鬆了口氣,笑道:“好,警察同誌,謝謝了。”
楊建剛說:“錢經理,你要想到什麼,或者有什麼要跟我們說的,隨時可以打電話跟我們聯係。當然,如果我們覺得有必要,還會來找你問話的,所以近期你不要離開本市。”
錢家銘爽快地答道:“行,警察同誌,我一定照你吩咐的做。”
楊建剛客氣句:“好,錢經理,那就謝謝你的配合,我們走了。”
於是,楊建剛、舒暢和顧曉桐起身朝辦公室門口走去。
出了公司大門,顧曉桐問支隊長:“楊隊,現在我們去哪兒?”
舒暢看著身邊的支隊長,問道:“不會再找人問話吧?”
楊建剛兀自笑了笑:“要問的人都問了,就算想找人問話,也一時間想不出找誰問了。算了,還是另辟蹊徑吧。”
“另辟蹊徑?”顧曉桐問,“楊隊,那我們現在該找哪條路呀?”
舒暢皺著眉頭說:“說實話,我都覺得我們已經走進了死胡同。”
楊建剛樂觀地笑道:“峰回路轉,柳暗花明,這是肯定的。”
顧曉桐瞅著支隊長問:“楊隊,你是不是已經有路子了?”
楊建剛說:“我覺得那個通話沒準會是一個突破口,你們說呢?”
顧曉桐恍然大悟,興奮得直叫了起來:“是呀,我怎麼沒想到呢?如果那個通話是假的,就說明錢家銘心中有鬼,我們可以抓他審訊。”
舒暢不冷不熱地說:“如果那個通話是真的,豈不又白忙活了!”
顧曉桐無所謂地說:“哎,不就跑一趟移動公司嗎,沒什麼的。”
楊建剛笑道:“還是徒弟積極性高,這事上你這個做師傅的得向徒弟學習嘍。當然,你要是不想去,我也不勉強,就一個人打轉回去。”
“好意思嗎?”顧曉桐衝舒暢擠擠眼,“還是把車費省了吧。”
舒暢哈哈一笑:“你這個建議不錯,行,過會兒我用省下的車費請你吃冰淇淋。當然,也少不了楊隊,就請楊隊喝瓶礦泉水吧。”
“那就先謝了。”楊建剛笑道,“二位,現在我們可以出發了吧?”
舒暢故作鄭重地答道:“遵命!”
顧曉桐笑眯眯地說:“我來開車,二位前輩請上車吧。”
舒暢打趣道:“瞧你這樣子,該是想犒勞犒勞我吧。”
顧曉桐刮眼舒暢:“憑什麼犒勞你呀,要犒勞也是犒勞楊隊嘛。”
“哦,原來是這樣呀。”舒暢取笑道,“看來你也學會照顧領導啦。”
顧曉桐邊拉開車門邊說:“說反了,應該是領導關照我才對。”
楊建剛笑著說:“什麼領導不領導的,我們是戰友。”
這時,舒暢已經拉開了後車門,客客氣氣地請支隊長上車。
顧曉桐見兩位前輩坐好了,就發動了車。
很快,警車往右一拐彎,順著川流不息的街道朝移動公司駛去。
不到十分鍾,警車在移動公司旁邊的停車場刹住了。
下了車,楊建剛他們往左一拐彎,一道朝移動公司大門走去。
經過一番查詢,並沒有發現事故發生時錢家銘與人通話的記錄。換句話說,錢家銘在問話當中撒謊了。
舒暢用肯定地語氣說:“楊隊,錢家銘撒謊,足以證明他是故意撞死孫靖軒的。”
顧曉桐附和著說:“沒錯,我也是這麼想的。”
楊建剛沉吟了一會兒才說:“應該是這樣。”
顧曉桐急著說:“楊隊,那我們現在就去抓捕孫靖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