盡管一切都在預料之中,但顧曉桐見到了陸之昂,眼裏還是閃出絲詫異,緊接著又不失禮節地招呼他。
陸之昂顯然有點不高興,沒好氣問麵前的警察為何有找他。
楊建剛向陸之昂解釋了句,就起身走向門口。
陸之昂臉上忽然露出狐疑之色,似乎不願意照楊建剛吩咐的做,杵在那兒,直到舒暢叫了他一聲,方才跟著警察們往門外走去。
來到了訊問室,楊建剛客氣地請陸之昂坐。
陸之昂臉上掠過絲令人難以覺察到的驚惶,遲疑了下才在指定的那把椅子上坐了下來,努力平複情緒,盡管擺出副若無其事的樣子。
顧曉桐在中間的位置上坐下,扭頭衝身邊的支隊長看了看,好像在等待他的指示似的,見支隊長微微點了點頭,便明白過來了。
陸之昂見警察隻盯著自己看卻不說話,不禁有點驚慌,控製不住地問道:“警察同誌,你們叫我來到底是為了什麼事?”
舒暢掃眼陸之昂:“這還用問,當然是跟劉朗的死有關。”
陸之昂氣急地說:“我已經跟你們說過多少遍了,劉朗的死跟我沒半點關係,他是自己不小心摔下山崖的,你們幹嘛還要找我麻煩。”
舒暢把臉一沉,說道:“你說沒關係就沒關係呀,隻有等我們警方調查清楚了,才能確定你到底跟劉朗的死有沒有關係。”
楊建剛見陸之昂不老實,目光嚴厲地盯著他,說道:“陸之昂,把你叫到這兒來,不是聽你解釋,而是對你進行訊問。”
陸之昂又驚又急,瞪眼道:“你們要審問我,是不是?”
顧曉桐神色嚴肅地說:“不是審問,是訊問,你應該知道這兩個術語在司法方麵的區別。如果你真不清楚的話,我可以解釋給你聽。”
陸之昂不耐煩地說:“不用解釋了,有什麼話快問,我還得趕回家吃晚上,晚上還有自習課,得給我的學生講化學試卷。”
舒暢帶著絲嘲諷地說:“看來你還真是個認真負責的老師嘛。”
陸之昂斜眼舒暢,說道:“當然。這一點,你用不著懷疑。”
顧曉桐問:“陸老師,你跟劉朗老師感情真的很深?”
陸之昂不耐煩地說:“警察同誌,我早就說過了,你幹嘛還要問。”
楊建剛注視著陸之昂,一臉嚴肅地說:“陸之昂,現在是警察詢問,不管問你什麼,你都必須回答,而且一定要照實回答,不得撒謊,或是隱瞞,否則你要承擔相應的法律責任,到時會受到懲罰。”
陸之昂瞧見楊建剛那麼嚴肅,也就收斂了些,末了沒好氣地說:“行了,警察同誌,你們愛問就問,我保證說實話,不隱瞞。當然,你們要是不相信,那我也沒辦法。”
楊建剛一字一頓地說:“隻要你說的是實話,我們就會相信。”
顧曉桐見陸之昂沒有正麵回答,重新問句:“陸老師,你跟劉朗老師感情真的很深,是不是?”
陸之昂答道:“是。”
顧曉桐問:“那你們之間有沒有鬧過矛盾?”
陸之昂答道:“就大學時候鬧過一回,打過一次架,之後就再也沒有了。那事過後,我倆之間的感情非但沒有變淡,反倒更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