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暢淡然一笑:“沒做虧心事,幹嘛要這麼生氣呢?”
陸之昂理直氣壯地說:“我給你冤枉了,而且還是警察,當然很生氣。我再次申明一句,劉朗的事跟我沒有任何關係。”
舒暢逼視著陸之昂說:“有沒有關係,你自己心裏清楚。”
“當然。”陸之昂氣昂昂地說,“就因為我心裏清楚,才勸你們不要懷疑我,不要再問這問那,耽擱我上課的時間。”
顧曉桐注視著陸之昂說:“我看你是怕露出蛛絲馬跡,所以才急著離開吧。不過,問話還沒有結束,你現在不能離開。”
陸之昂生氣地說:“我要說的都說了,你們再問下去,我也沒什麼要說的。我再重申一遍,我跟劉朗的事沒有一丁點關係。”
顧曉桐平靜地說:“你說劉朗是自己掉下懸崖的,那語氣呢?”
陸之昂立馬反問道:“你們又有證據證明我跟劉朗的死有關嗎?”
顧曉桐說:“劉朗掉下懸崖時,隻有你在場,並沒有別的人。如果是蓄意謀殺的話,那凶手就是你。”
陸之昂眼裏閃出慌亂的光,愣了一愣,故作鎮定地說:“警察同誌,剛才你說如果,也就說明,你也不能確定劉朗是被謀殺的。”
“沒有。”顧曉桐坦率地說,“如果我們能夠確定劉朗是被謀殺的,是被人故意推下山崖的,那你現在就是犯罪嫌疑人,接受的是審訊,而不是問話了。”
陸之昂輕鬆地說:“行,既然這樣,那我就沒理由再呆在這兒了。”說著就從椅子裏站了起來,做出副準備走人的樣子。
顧曉桐一臉嚴肅地說:“還沒宣布問話結束,你不能走。”
陸之昂立住了腳,繃著臉說:“警察同誌,麻煩你快宣布吧。”
顧曉桐把眼光移向支隊長,在向他請示。
楊建剛略微沉吟了下說:“行,那問話就至此結束好了。”
顧曉桐眼裏露出絲詫異的神情,想說卻又沒有開口。
舒暢看著支隊長,問道:“真的不用再問了?”
楊建剛說:“就問到這吧。”
陸之昂一臉輕鬆地說:“好,警察同誌,那我走了。”
楊建剛嚴肅地說:“陸之昂,這段時間你不能外麵,手機二十四小時待機,隨時接受我們的問話,否則會被追究責任的。”
陸之昂點了下頭,轉身就朝門外走去。
顧曉桐瞧見陸之昂的身影消失在門外,扭頭看向支隊長,問道:“楊隊,你有沒有從陸之昂的言詞和神情中發現什麼?”
楊建剛麵帶微笑地說:“這話我應該問你才對。”
顧曉桐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說的也是,我應該向領導彙報才對。”
“別說得這麼言重。”楊建剛嗬嗬一笑道,“我呀,隻是想聽聽你的想法。說吧,小顧,我洗耳恭聽。”
舒暢衝顧曉桐眨眨眼,笑道:“楊隊都這麼說了,你哪好意思謙虛呀。別有什麼顧慮,你心裏是怎麼想就怎麼說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