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之昂想了一會兒,搖搖頭:“沒有,我真的不記得什麼時候跟劉朗打個架。我跟他是鐵哥們,怎麼會打架呢?”
顧曉桐嚴肅地說:“陸之昂,你又在撒謊。根據我們調查,你跟劉朗打過架,而且就是因為柳婭妮的原因。”
陸之昂看著女警察問:“警察同誌,你是聽誰說的?”
顧曉桐答道:“這個你不用知道,隻管照實說就是了。”
楊建剛一臉嚴肅地提醒道:“陸之昂,現在是警察問詢,你必須說實話,否則要承擔相應的法律責任。你是老師,應該明白這一點。”
陸之昂思忖了一下說:“我猜,應該是黃欣恬吧。”
顧曉桐問:“你怎麼會想到黃欣恬呢?”
陸之昂答道:“我想,劉朗會告訴她的,自願,或者是被逼。”
顧曉桐說:“也一種可能,是你在聊天的時候不經意說出來的。”
陸之昂脫口而出:“有這種可能。”
顧曉桐說:“既然是這樣,那你對這事應該是記憶猶新,怎麼會忘了呢?因此,完全可以肯定,你剛才是在撒謊。”
陸之昂目光遊移不定,支吾著說:“我……我是一時想不起來了。”
顧曉桐目光嚴厲地盯著陸之昂:“不是你一時想不起來,是你有意要隱瞞這事,因為打架會讓人懷疑你恨劉朗。”
“恨劉朗?”陸之昂擺出副哭笑不得的表情,“警察同誌,別說我跟劉朗是鐵哥們,就算是普通朋友,一般同學,打過架也會重歸於好的,哪還會記恨呀。”頓了一頓又一臉坦誠地說句,“沒有撒謊,警察同誌,我是真的一時沒想起這事,畢竟過了這麼多年嘛。”
顧曉桐說:“放在別的男人身上,應該不會記恨的,可你就不同了,因為你是個喜歡斤斤計較的人,所以至今你依然耿耿於懷。”
陸之昂故作大度地笑道:“沒有的事,警察同誌,你不了解我。”
顧曉桐直言道:“我是不怎麼了解你,可別人了解你,比如柳婭妮,再比如你的好友羅淩雲老師,他們都說你這人什麼都好,就心胸狹窄,愛計較,恨起人來沒完沒了,甚至是一輩子。”
“瞎說!”陸之昂麵有慍色,“不,警察同誌,他們在開玩笑。”
楊建剛神色嚴肅地說:“他們都是老師,明白警察問話是怎麼回事,所以決不會開玩笑。別說他們兩位老師,黃欣恬也這麼說你。”
“冤枉啊,我真不知道怎麼說他們。”陸之昂先是故作委屈地說了句,接著又假裝大度地說,“算了,他們愛怎麼說就怎麼說去,我才不在乎呢,更不會計較了。”
顧曉桐注視著陸之昂問:“陸之昂,你到底恨不恨劉朗?”
陸之昂突然不耐煩起來:“說過不恨,你怎麼還問個沒完沒了?”
顧曉桐肯定地說:“不,陸之昂,你是恨劉朗的,而且恨之入骨。”
“什麼恨之入骨,壓根就沒有的事。”陸之昂有點生氣,“不過,警察同誌,你一定要這麼認為,那我也沒辦法,隻好隨你的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