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兩點一刻,舒暢和顧曉桐坐在辦公室裏閑聊,以打發上班前多餘的時間。當然,最重要的是,他們想借此機會放鬆一下心情。
就在這時,楊建剛從外麵走了進來,衝舒暢和顧曉桐高聲叫句:“出發,有案子。”
“又有案子!”舒暢興奮得從椅子裏跳起來,“什麼案子,楊隊?”
楊建剛邊戴大簷帽邊回答:“車禍。”
“車禍?”舒暢臉上掠過絲詫異,“車禍怎麼找我們呀?”
楊建剛整了整製服,瞟眼舒暢說:“有人報案,敢不去嗎?”
顧曉桐戴上卷簷帽,尋思著說:“這起車禍與眾不同吧。”
“也許是吧。”舒暢像被突然點醒了似的點點頭,“估計不簡單。”
顧曉桐跟著支隊長往門外走,一邊對身邊的舒暢說:“你不是就喜歡有難度的案子嗎?難度越高的案子,才越有挑戰,才越帶勁。”
“那是。”舒暢脫口而出,“當然,關鍵是可以向楊隊學到更多的東西,這就是我喜歡有難度的案子的主要原因。”
楊建剛拍拍舒暢的肩膀,豎起大拇指晃了晃。
“謝謝楊隊的鼓勵。”舒暢鄭重其事地說,“還請您多多指教。”
正在這時,法醫趙峻衡從過道一頭走了過來,手裏拎著工具箱。他聽到了舒暢的話,打趣道:“怎麼,小舒,楊隊又教你絕招了?”
舒暢搶著說:“楊隊時刻都在教導我,讓我受益匪淺,進步神速。”
顧曉桐似褒似貶地說:“舒暢同誌,你可是越來越會說話嘍。”
趙峻衡開玩笑道:“小舒各方麵都在進步,拍馬屁自然不能落下。”
“誰拍馬屁了,我說的可是心裏話。”舒暢申辯道,“再說像楊隊這樣的領導會喜歡拍馬屁的人嗎?我要真這樣,還不自討沒趣?”
顧曉桐咯咯一笑:“說的也是。不過,你還是有這方麵的嫌疑。”
楊建剛扭頭掃了眼跟在身後的下屬,故作嚴肅地說:“那邊都出人命了,你們還有心思開玩笑,我算是服你們啦了。”
“這是臨戰前的放鬆嘛。”顧曉桐說,“從心理學角度……”
“好了,別跟我講心理學了。”楊建剛打斷道,“快下樓吧。”
舒暢看眼顧曉桐調侃句:“你學的是犯罪心理學,好像跟剛才的情景不搭調吧。不過,臨戰前找機會放鬆心情還是必須的,我支持。”
趙峻衡頗有意味地說:“就算小顧說的不對,你也會支持的。”
舒暢一臉認真地說:“那可不一定。老趙,我的原則性挺強的。”
“這我承認。”趙峻衡較真般說,“不過,原則性是因人而異的,在麵對小顧時,我看你就完全有可能喪失原則性。”
“關關睢鳩,在河這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楊建剛突然吟起詩來,還意味深長地衝舒暢嗬嗬一笑,“要真這樣,那也可以理解。”
“謝謝楊隊的理解。”舒暢笑著說,“不過,我會克製住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