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你們二位想到一塊了。”楊建剛臉上閃出絲笑,“不過,還是那句話,在沒有確鑿證據之前,我們不能斷定誰是真正的凶手。”
顧曉桐說:“我想,楊隊,你也沒有否定吧?”
楊建剛答非所問:“小顧,你這打草驚蛇的理由挺充分的。”
顧曉桐莞爾一笑道:“那我們就直奔劉書琴家吧。”
“好,這回我聽你的。”楊建剛說,“第一時間找被害人的家屬什麼時候都沒有錯,不過我提議,不要把這個噩耗告訴老人家。”
顧曉桐問:“楊隊,你是怕老奶奶受不了對吧?”
楊建剛點點頭。
舒暢說:“別說老人家,這事就是擱在年輕人身上也受不了。”
聊著聊著,車子就來到了村尾。
由於之前沒到過老婆婆家,所以下了車顧曉桐就問了個路過的大嬸,然後順著條沙石小路往北邊方向走去。
約莫十分鍾後,他們三位刑警來到了一棟兩層磚瓦房前。
舒暢站在大門口往裏瞧,見沒人,就高聲問句屋裏有人嗎。
很快裏麵傳來了聲回應,緊跟著老婆婆從後麵房間走了出來。她看見認識的警察,熱忱地招呼他們進屋坐。
三位刑警客氣地向老人家問好致謝,然後在椅子上坐下。
楊建剛打量了下半新不舊的廳堂,笑著問:“老人家,就你一個人在家嗎?”
老婆婆挪了把竹椅坐好,眯眼望著楊建剛說:“這家就我一個孤老婆子,老頭子兩年前過世了,兒子兒媳不在家,就剩下我一人啦。”
低沉的語氣間透出股孤獨和淒涼來,看上去怪可憐的。
楊建剛繼續問:“那你孫子孫女呢?”
老婆婆笑中帶澀道:“我就一個孫子,到市裏他姥姥家念書去了。”
舒暢插嘴問道:“老奶奶,你有幾個兒女?”
老婆婆答道:“兩個女兒遠嫁了,身邊隻剩下這個兒子,可也常年在外,現在連兒媳也走了,就剩下我一個孤老婆子嘍。”
舒暢問:“你兒子從什麼時候開始到外麵打工?”
老婆婆想了想說:“老早就去了,到現在快十年了。”
顧曉桐說:“也就是說,你兒子結婚後不久就出去打工了?”
“是哦。”老婆婆滿懷憐愛地說,“我這個寶貝兒子從小就勤快,吃苦耐勞,加上家裏不怎麼有錢,聽說外麵好掙錢就出去打工了。”
舒暢問:“你兒媳怎麼不跟你兒子一塊出去打工?”
“好吃懶做唄。”老婆婆頗為不滿地說,“按理說,老公外出了,做老婆的哪有不跟去的道理,可她就是不肯去,好勸歹說就是不去。”
楊建剛看著老婆婆問:“老人家,你兒子兒媳感情怎麼樣?”
“就那樣唄。”老婆婆滿是皺紋的臉上掠過絲苦澀的笑,“說好也談不上,說壞也不壞,反正這些年就這樣不死不活過了。”
聽了這話,楊建剛便意識到這對夫妻感情不怎麼好,加上丈夫常年在外,妻子紅杏出牆也沒什麼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