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曉桐連忙說:“聽楊隊這麼一說,我就更有信心了。”
“跟著楊隊都沒信心,那就不用在刑警支隊幹了。”趙峻衡哈哈一笑,對著楊建剛說,“既然這樣,楊隊,那是不是可以收隊了。”
“收隊!”楊建剛揮了下手,“把屍塊打包帶走,回去好好檢查。”
話音剛落,舒暢就動起手來,很快便將所有屍塊打好包,然後扛著往果園外走去,神情自若,好像肩上扛的是一麻袋水果一樣。
老頭瞟眼舒暢,心慌得要命,低著頭慢慢往前走,雙腿直打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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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剖室。
法醫趙峻衡穿著身白色隔離服,戴著口罩,俯身站在無影燈下,聚精會神地做解剖。由於內髒和頭部不在,手術就變得比較簡單了。
刑警支隊長楊建剛站在一旁,見趙峻衡不吭聲,也就沉默不語,隻管看他解剖,臉上露出若有所思的神色,似乎在思考什麼問題。
好半天過後,趙峻衡才直起腰,看著支隊長,聲音有點沙啞地說:“皮膚和骨骼完整,沒有切創,也沒有抵抗傷和約束傷,隻有頸部有機械性傷,這說明被害人是被凶手勒死,或者是掐死。”
“如果是掐死,應該留下手印和指紋。”楊建剛說,“可你沒查到。”
“屍塊被泥壓過,且發脹腐敗,即便有手印指紋,也檢查不出來。”趙峻衡說,“頸部有道比較深的痕跡,可能是繩子勒的,也可能是手指掐的。當然,最有可能的還是繩子勒的,所以我傾向於排除掐死。”
“老趙,我支持你。”楊建剛點點頭說,“從現在所掌握的情況來看,我們能確定的就是被害人的性別、身高、死亡原因和時間。”
“對,就這些。”趙峻衡邊收拾邊說,“當然,我們還可以做DNA鑒定,通過數據庫DNA信息對比來查找被害人。對於無頭屍來說,這是個不錯的辦法,我們應該試試。”
“沒錯。”楊建剛說,“那什麼時候可以拿到DNA鑒定結果?”
“明天吧。”趙峻衡答道,“現在有點晚,明天早上我會把標本送到遺傳學實驗室。楊隊,你就放心好了。”
“好。”楊建剛抬頭看了看掛在牆上的鍾,“不早了,回去休息吧。”
“楊隊,你也回去吧。”趙峻衡臉上露出絲笑,“我還得把屍塊放到冰凍室裏,完後再回家。不過,這也用不了多少時間。”
楊建剛笑著問:“要幫忙嗎?”
“謝了。”趙峻衡婉言道,“楊隊,你快去休息吧,明天一大早還得勘查現場呢。到目前為此,我們還不能確定果園就是作案現場。”
“沒錯,確實不能確定,所以明天需要繼續勘查現場。”楊建剛慎重地說,“找到作案現場相當重要,我們必須把這項工作做好。”
“那是。”趙峻衡道,“楊隊,明天我要跟你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