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義兄,你回來了?”

回到府中,原身的義妹溫軟關切地迎上來,小心問道:“陛下沒把你怎麼樣吧?”

原身是在七歲那年,被溫軟的父母在破廟中撿到的,溫母生溫軟之時傷了身體,難再有孕。

二人尋思著死後不能沒個摔盆的人,正巧遇見溫紹,就將他帶了回去。

十五歲那年,溫父溫母因戰亂死亡,溫軟臉上留下一道深深的傷疤。

原身帶著溫軟一路逃亡,將溫軟安置好,毅然投入軍營,一呆就是九年,步步高升,直到三月前敵方投降,他才班師回朝。

溫軟因臉上的疤痕遲遲沒有嫁人,如今已經二十歲了,在古代已經是老姑娘了。

因為這,溫軟的性子便如她的名字一般,軟綿綿的甚至有些自卑。

在劇情裏,卓靜晚的丫鬟說話都比她更管用。

卓靜晚嫁到將軍府,整個府中就隻有三個主人,因此溫軟和卓靜晚免不了接觸,每次都是以溫軟被欺負得淚眼汪汪而告終。

卓靜晚重生之後,一直想著和原身一生一世一雙人,便容不得別的女子崇拜他、親近他,在心中樹立了不少假想敵。

溫軟作為原身毫無血緣關係的妹妹,卓靜晚眼裏容不下她,匆匆給她相看了“好”人家。

溫軟婚後過得十分不好,因為怯懦,也不敢和原身說,怕給原身添麻煩。

說實話,若非卓靜晚對溫軟動手,說不定原身還不會那麼恨她,也不會有溫紹這次任務。

“放心吧,沒事。”溫紹安慰道。

溫軟低頭,手帕擰成一團,側臉上的疤痕消減了一些,但還是深刻,破壞了整張臉的美感。

“想說什麼就說,義兄不會怪你。”

溫軟想起卓靜晚的話,終於鼓起勇氣:“義兄,你真的打算就這樣關著她嗎?她畢竟是官家小姐……”

“你義兄現在也是武官,比卓家的官職更大,你不用怕她。”

“可是,這是皇上賜婚,皇上知道了,一定會生氣的。”溫軟低下頭,怯懦道。

溫紹意味不明地笑了聲:“是不是卓靜晚跟你說什麼了?放心,義兄沒生你的氣。”

溫軟小幅度地點了點頭,低聲道:“我覺得她說得也是有道理的……”

“狗嘴裏吐不出象牙,不敢和我對上,就轉頭賴上你了不成?”

溫紹有些無奈地說道:“小妹,義兄和你說過很多次了,如今我官居一品,你不用怕她,盡管挺直了腰板做人,往後沒人再敢欺負你。”

溫軟心裏不讚同,手帕攪成一團,聲如蚊訥:“義兄,天子腳下,我們不能得罪人。”

溫軟並非隻是自卑,她同時也明白,京城風雲複雜,或許別人的官階沒有自家義兄高,但是京城貴族息息相連,或許他的親戚就會是將軍府惹不起的存在。

如今戰事將歇,聖上顧念義兄的軍功,多有厚待,那以後呢?

將軍府終究是根基不穩。

小姑娘的情緒都寫在臉上,溫紹挑了挑眉,這居安思危的能力,那絕對杠杠的,他換了個話題:“好了,前朝的事,兄長自有安排,卓靜晚那邊你不用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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