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救了他,他就幫誰,而且還有兩百兩銀子,買他這條賤命足夠了。
在那一天,劉大壯經曆了人生中最大的起伏,那種失去的痛苦,遠遠覆蓋了他前三十年紙醉金迷的快樂。
他決定了,如果這次行動後他還活著,那他就帶著妻女到一個遠離京城的地方好好生活。
如果他死了,妻子拿著兩百兩改嫁,也能過著不錯的生活。
光腳的不怕穿鞋的,平民害怕達官權貴,無非就是害怕人頭落地,害怕被報複。
如今劉大壯連死都不怕了,自然能豁出去。
於是等到楊琪柔來此的時候,剛剛安靜下來的劉大壯,又開始對著楊琪柔哭訴。
“三小姐啊,那都是小人的血汗錢啊,小人上有八十歲老母,下有三歲幼兒,都等著這筆錢吃飯呢,這下,全砸了!”
“三小姐啊,您是顯貴,您怎麼能拿那配方來騙我呢!”
楊尚書指著她的鼻子道:“孽女,你自己幹了什麼好事,自己解決吧,為父是不會給你善後的。”
楊尚書憤怒地甩了甩袖袍,這人真不像個生意人,倒像個潑皮無賴,他討厭和這種人打交道——難纏。
“我不認識你。”楊琪柔開口就是否認。
“三小姐,您怎麼還要賴賬呢?”劉大壯一臉不可置信又一臉委屈的說道,他從懷中取出一份契書,“您看,上麵還有您的手印呢,一對便知。”
楊琪柔咬牙,沒說話。
“我一介小人物,哪裏敢汙蔑您不是,若非走投無路,小人也就吃下這個虧了,可是那都是小人安家立命的本錢啊!!”說著說著,劉大壯又開始哭訴起來。
“好,我賠你錢還不行嗎!”楊琪柔大聲說道。
楊尚書冷眼看著大吼大叫,毫無儀態的楊琪柔,目光的溫度漸漸褪去,變得十分冷漠。
當時的她明明做了偽裝,怎麼還會被認出來?
但現在不是想這些的時候,重要的是,先把這個事情解決了再說。
最後,楊琪柔將身上僅剩的銀兩東拚西湊,還借了一點小蓮的,才將這個窟窿補住。
臨走的時候,楊尚書叫住了他,做了一個封閉嘴巴的手勢。
“大人放心,小人一定守口如瓶。”劉大壯滿臉笑容,十分誠懇。
在劉大壯離開以後,楊琪柔又被打了一個巴掌,這次等待她的不是祠堂,而是陰冷潮濕的柴房。
劉大壯做了保證,然而第二天,關於楊琪柔配方一事,還是在到處傳播著。
她是有前科的人,而這次的配方,偏偏也是肥皂配方。
頓時,楊琪柔又成為了大家的飯後的談資。
“啪!”
楊尚書氣得將手邊的茶盞狠狠摔碎,“給我找出那人,殺!”
“是。”
然而等到楊尚書派的人到的時候,店鋪早已空無一人,劉大壯的茅草屋也是空空如也。
楊尚書氣得頭腦發昏,第一反應就是被朝廷上的政敵給對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