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見他對自己沒有惡意,而自己和他待在一起也比較開心的緣故,她才沒有拆穿。

更重要的是,在他知道自己被溫紹罰了三個月的薪水,手頭比較緊張後,願意給她錢。

沐雨收得坦然。

反正他都是帶著目的來接近自己的,這些錢就當做她配合他演出的表演費了。

在他沒有暴露自己的目的之前,她可以一直以這種方式陪他演下去,反正她也樂在其中。

一個月時間過去,桂偉誠覺得時機差不多了。

這個人類闖進妖城兩個月時間,其中有一個月都是自己陪在她身邊,另一個月雖然在和溫紹相處著。

但是從這一個月之內,她屢次和自己抱怨她的上司,由此可以看出,自己才是她在妖城唯一的救贖。

尤其是她還是一個這樣柔弱,喜歡依靠他人的性子。

於是桂偉誠覺得,是時候慢慢進入正題了。

於是在又一次沐雨向他抱怨護工工作的繁瑣時,他狀似不經意地道:“說起孤兒院,我倒想起一些關於孤兒院院長溫紹的傳聞。”

“什麼傳聞?”沐雨歪了歪頭,好奇地問道。

桂偉誠抿了一口咖啡,咖啡的苦澀在口中暈開,他道:“你知道城主府的星士嗎?”

“知道。”沐雨點點頭。

簡單來說,城主府的星士就是算命的,隻是比起一般算命的地位崇高一點,因為他們是專門給城主以及親眷算命的,而且不是每個人他們都會算。用他們的話來說,這種事,是要看緣分的。

放在兩個月之前,沐雨肯定不會相信這種星士的話,但是現在,這麼離奇的事情她都經曆了,那麼算命的想來也是可靠。

或許有些事,真的是冥冥之中自有定數。

“城主府的星士早年間為溫紹算過一卦,卦中有一句話:‘福厚壽短,命歿於人’”

福厚壽短,命歿於人。

沐雨默念了一下這八個字,而後眉頭微不可察地一蹙。

這句話,不就是說溫紹會英年早逝在人類之手嗎?

沐雨隱晦了打量了一下他。

早知道他接近自己的目的不單純,卻沒想到,他竟然知道自己是純種人類。

沐雨裝作有些慌亂地將咖啡灑了半杯出來,然後又有些急切又故作鎮定地問道:“真的嗎?可是這裏是妖城誒,怎麼會出現人類?而且人類都很弱小的,怎麼可能會殺死溫院長呢?”

桂偉誠對她驚慌失措的表現很滿意,微微眯了眯眼,人類果然都是膽小的生物啊。

如今,她該知道在溫紹和自己之間,該作何選擇了吧?

他聳了聳肩膀:“誰知道呢,不過城主府的星士一直德高望重,他們的命批,還是很準確的。”

“至於那人類怎麼出現在妖城,誰又知道呢?”

咖啡館的玻璃是透明的,他們坐在靠近玻璃的位置,可以將外麵的街道一覽無遺。

他指著外麵一個路過的行人,問:“你能看出他是什麼妖嗎?”

“不能。”沐雨搖頭。

桂偉誠意味深長地笑了:“所以你怎麼確定他就一定是妖呢,或許真正的人類,早已潛伏在我們之中了呢,畢竟光靠肉眼,我們也辨別不出來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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