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啊,本少定會赴約。”溫紹漫不經心地想著,到時候他不僅要嘴皮子厲害,還要將牧灤現在指著他的手指,給砍下來。
“柔兒,我們走!”牧灤便又趾高氣揚地攬著龍凡柔的腰,大搖大擺地離開了。
老管家忌憚地看了一眼跟在牧灤身後的護道人,然後湊過來對著溫紹低聲說道:“少主,您真的要去赴約嗎?”
溫紹理所當然地:“自然,既然已經應下,哪有反悔的道理,否則不是落了我溫家的臉嗎?”
“可是……”老管家皺了下眉,有些擔憂,“那人雖說隻有神明境九重,但他卻敢主動約戰於您,而且信心十足,老奴隻怕他是有備而來,怕少主會著了他的道啊。”
“他身後跟著的那人,還是神主之境的高手,也不知道他和家主比起來,孰強孰弱,要不要請老祖宗出關呢?”
溫紹擺了擺手,道:“別想這麼多,我心裏自有分寸,這等小事,不必勞煩老祖宗。”
溫家老祖,如今正在特殊的空間裏待著,是溫家的守護神。他年歲已高,大限將至,那特殊的空間能阻礙時間的流逝,讓他的壽命拉長。
他每一次出動,對他的身體都是一個極大的損傷。
所以不到溫家真正危機存亡之際,他是不會出關的。
溫家有長生丹,是溫家的煉丹天才所煉製,當年溫家花費了巨大的代價,損毀了許多丹藥,才煉就一爐,一共五顆。
每一顆可增壽五十年,但隻有第一顆效用最大,服用第二顆,效果減半,第三顆再次減半。
溫家老祖服用了三顆,一顆被當成人情送了出去,一顆被拿來給龍家當做聘禮,以結兩姓之好。
如今看來,別說當親家,現在是要當仇家了。
當時是龍家為了長生丹上趕著結親,給溫家塞了無數好處,那些好處溫家不會還回去,但要煩請龍家,將那聘禮拿回來了——長生丹雖然已被龍家老祖服用,但還有別的東西不是?
“……是。”老管家猶豫了一瞬,恭敬應答。
他總覺得這次少主回來後,身上上位者的氣息更加重了,他帶給他的壓力,甚至超過家主。
而且他隻是個下人,規勸之責已盡,具體怎麼做,他隻需要聽命行事,輪不到他指手畫腳。
牧灤和龍凡柔一路回到了客棧。
“你去找些人,將我要與溫紹比武的消息散播出去,記住,一定要將我與溫紹的實力說出來。”牧灤吩咐著自己的護道者,“我現在要將他捧得越高,之後他的落差才會越大。”
“我不會殺他,我要讓他低入塵埃,讓他道心破碎,成為廢人。”牧灤的手握成拳頭,眼裏透露著狠辣。
“我相信你。”龍凡柔握住了他的手,溫柔地說道。
牧灤滿目的猙獰褪去,反握住她的手,含情脈脈道:“放心,我一定會讓那溫紹接下你的休書,到時候我再正式上門提親!”
“好……我等你。”龍凡柔一臉嬌羞。
牧灤的護道者顯然已經習慣了他們這種膩歪的氛圍,臉上從始至終就是那副木頭表情:“是。”
他和牧灤的關係來源於一場交易,他為牧灤護道百年,牧灤為他解決困擾他百年的暗傷。
當時牧灤在懸崖下得到的那傳承中,不僅包含了武技功法,還有煉丹、煉器、陣法等等。
隻有你想不到,沒有他觸及不到的領域。
在某一城市的交易場上,牧灤和他現在的護道者相遇。
牧灤不僅看上了他攤位上的東西,還看上了攤位的主人——葛老。
他輕易說出了葛老身體的不適之處,還十分自信地道:“我能解決。”
葛老沙啞的聲音帶著一絲希翼:“年輕人,若你真有那個本事,我攤位上的東西,都是你的。”
“隻是這樣?”
“你還想要什麼?隻要我能辦到,都可以,但你要是騙了我……”葛老微微抬了一下眼皮,眼裏閃過一絲冷漠。
“自然騙不了你。”牧灤自信一笑,目光落在他的身上,“我要你,為我護道百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