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出來。”
明明他的眉眼冷峻,聲音也十分冷漠,楚月衫卻不自覺地心跳加快,一時沒反應過來容鴻遠說的是什麼。
直到容鴻遠強硬地拉過她的手腕,迫使她張開手掌,露出手心縮成一團的紙條,她才回過神來,瞳孔一縮。
考試時,周圍都是信號屏蔽器,光腦根本無法打開,教室中還全方位地擺放了探測儀器,所以,隻有依靠這種方式最原始的方式才行。
楚月衫雖然能提前拿到考試試卷,但是試卷上一半都是論述題,太長太難背,於是他們準備了兩張紙條,一張給她,一張給溫懷玉——反正監控已經被控製。
容鴻遠將兩張紙條一起放在手裏,道:“你也出來。”
楚月衫想說些什麼,卻突然一陣恍惚,再回神時,自己已經跟著他們出了門外。
門被關上,隔絕了考場中其他人好奇的目光,容鴻遠帶著他們走到空地,確認不會影響他人後才停下來,目光似刀地看著他們。
“沒想到機甲學院還會出現這種事情,真是叫人失望。”
看得出來,他很不滿。
“為什麼同樣都是作弊,我在這裏,溫懷玉卻能在裏麵答題!”楚月衫也不為自己辯解,隻是質問道。
“作弊?誰作弊自己心裏清楚。”容鴻遠淡淡道。
楚月衫咬著嘴唇,一副義憤填膺的模樣:“我作弊,我認罪,但是那溫懷玉不也一樣?你憑什麼袒護她?就因為你們有私情嗎?”
她作弊又如何,得不到容鴻遠,她本來就打算回去了,靠不了男人,她還有父母、還有哥哥,不留在機甲學院對她影響不大。
但是以溫懷玉對機甲的熱愛,開除對她肯定是一個不小的打擊。
她原先的打算是,誣陷溫懷玉作弊,然後帶著自己的高分成績單上門打她臉,現在看來,後者是實現不了了,但是無論如何,她都要拉溫懷玉下水。
容鴻遠袒護她又如何?
又不是隻有她一個人看見容鴻遠從她桌子上拿起了那張紙條。
在走之前,給溫懷玉找不痛快,這就是她的目的。
“私情?”容鴻遠皺了皺眉,還沒說話,就聽一道聲音由遠及近。
溫紹帶著一中年男人來到他們麵前,利用身高的優勢居高臨下地睨著楚月衫:“你憑什麼說我妹妹和他有私情,就因為你對容鴻遠求而不得,就能隨意造謠詆毀?”
“你!”楚月衫咬了咬牙,“你憑什麼這麼跟我說話!”
她甚至忽略了溫紹說的“妹妹”一詞
從始至終,她就沒有把溫紹放在眼裏過,她爺爺是軍部大佬,聯邦中的頭部人物,而溫紹隻是一個少將,從小到大,她接觸的少將不知凡幾。溫紹隻是其中一個而已。
但她隻要稍微用自己小腦發育不完全、大腦完全不發育的腦袋想一想,就應該知道十六歲的少將,與之前她接觸的人,未來天差地別。
溫紹揚了揚眉,嘴角露出一抹譏諷的笑容,這樣的表情,讓他柔和的臉部線條也變得十分有攻擊力:“我憑什麼不能這麼跟你說話?憑你品格低劣?憑你智商堪憂?”
楚月衫眼裏露出氣憤的表情,不等她反駁,溫紹就將手中押著的男人一推,推到了幾人麵前:“以為買通了監考老師和管監控的人就萬事大吉了?”
溫紹揚了揚手中的東西,道:“證據,我已經傳到光腦學院論壇上了,嗬,拙劣的把戲,真以為自己能一手遮天?莫不是在家裏順暢慣了,以為世界都應該圍著你轉?”
楚月衫臉色一變,連忙打開論壇,這裏可沒有屏蔽器,光腦順利運行,她很快就在論壇上找到了那監控錄像。
從開考,她抄紙條,到中途,監考老師A將東西放在溫懷玉桌子上,再到容鴻遠的突然出現,將她和監考老師A帶了出來,一切的一切,都無所遁形。
甚至在錄像下麵,還有一個文件,竟然是她和幾人的談話記錄。
“好,計劃就這樣定下了,這一次,我一定要溫懷玉滾出機甲學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