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被入侵大腦還一無所覺的楚月衫,溫紹屏氣凝神,用精神力包裹著那團東西,一點一點地往外挪動。
精神力,也就類似於修仙、玄幻界的神識等,隻是叫法不同,大體殊途同歸。
有那麼多經驗,溫紹在這方麵可是高手,一路暢通無阻地包著那團東西往外拖。
右手悄悄從空間裏取出一個玉瓶,飛速地將它塞了進去,然後收起來,目視前方,當做什麼也沒發生的樣子。
就連一向在課堂上對楚月衫目不轉睛的嚴梧沉也沒察覺出異樣,隻是在心中暗自道:
奇怪,我怎麼會突然覺得月兒沒以前好看了?
他再仔細一看,發現楚月衫一點變化也沒有,依舊青春美麗,可是他看著看著,內心的悸動卻是越來越少。
“喂, 起床了! ”
溫紹是被容鴻遠給叫醒的,隻見他輕皺著眉頭,有點無語地看著自己:“怎麼? 溫少將, 你不是來視察工作的嗎?怎麼睡得和豬一樣?”
溫紹揉了揉眼睛,打了個嗬欠,眼裏頓時泛起一層水霧,他無所謂道:
“課堂上需要認真學習的,除了學生, 就是實習老師, 偏偏我現在兩樣都不是, 正大光明劃水, 怎麼的了? ”
“原來在課堂上睡覺的感覺這麼棒,老早以前就想這麼幹了,老師的催眠曲真好聽。唉……這種正大光明睡覺的感覺,你是……咳咳!”
溫紹這才發現,下課後,教室裏的學生基本都圍了上來,小男孩小女孩的純真的眼睛正齊刷刷地看著他,嚇得溫紹剛想說的話硬生生轉了個彎:
“這種感覺……這種感覺真是太有負罪感、太不對了! ”
溫紹義憤填膺。
容鴻遠無語,身旁的溫懷玉忍俊不禁──以前怎麼沒發現她哥這麼有趣?
眼前的孩子們星星眼地看著他,在他們第一次上課的時候,老師就用他的事跡來激勵他們認真學習,如今本人都坐在這裏了,這群好奇心旺盛的孩子們怎麼能不激動?
見他本人一副和藹可親的樣子,很快就有一個小女孩怯生生地湊過來,問他一些問題。
溫紹溫和地回答了。
有了打頭陣的,溫紹立馬就被包圍。
溫懷玉被擠到了外圍,容鴻遠則淡定地坐在位置上,拿著筆在本子上寫寫畫畫。
“溫同學, 你和這位溫少將同一個姓誒,說不定五百年前是一家呢! ”楚月衫突然湊過來說道。
溫懷玉隻禮貌地笑了笑,沒有說話。
她們雖然互為這個班級唯一的同齡女孩,但道不同,不相為謀,彼此沒什麼交集,也不知這次她突然湊過來是為了什麼?
楚月衫的話頭突然轉了個彎,落在容鴻運身上:“不過,我還是更喜歡這個新來的實習老師,那認真樣子,冷硬的臉龐……哇哇哇!完全戳中了我。”
“這群小孩子隻懂得什麼少將,根本不會欣賞美,不過這樣也好,沒人和我搶……溫同學, 你也不會的,對吧?”
溫懷玉聽得收起臉上禮節性的笑容,一對秀眉狠狠地皺在一起,眼神極冷極淡地看著她:“你想做什麼,和我沒關係,我也沒興趣和你搶,不用來試探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