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他叫做柳總的中年男人抬了抬眼睛，打開盒子看了一眼，珍珠的光亮印在他的眼鏡上，他伸手撥弄了一下，確定裏麵沒有濫竽充數的次品。
他遞給身旁的男人看了看，男人看過後向他點了點頭。
柳總頓時笑道：“很好。”
喬智宸臉上掛著毫不掩飾的喜色：“那柳總，您看？”
“放心，區區溫氏而已。”柳總隨意道。
喬智宸笑得更加放肆，不住道：“多謝柳總。”
很久之前，柳總就向他說起過這五百顆珍珠的生意，但是那時他拒絕了。
一來是這東西越多越不值錢，二來他真心愛著林語兒，不忍心讓她太辛苦。
直到前幾天，柳總再次找到他。
“如果你能拿出五百顆這種品質的珍珠，除了錢，我還會為你解決溫氏，如何？”
幾番掙紮之下，喬智宸同意了。
對於柳家這種百年世家，真正的龐然大物，無論是他還是溫紹，都不夠柳家一根手指頭的。
因此他的保證，喬智宸必須放在心上。
他是被逼無奈的，如果不是林語兒，溫紹也不會針對他的，不是嗎？
他是為了他們的未來掃清障礙，她一定會理解自己的。
“不客氣。”柳總亦笑道，笑容裏帶著幾分貪婪，“不過在此之前，我更想知道你的貨源。”
喬智宸愣了一下，皺眉：“柳總，這種事情，您是不是越界了？”
“越界？嗬，”柳總眯了眯眼睛，“你不說我也知道，是從人魚那裏得來的吧？”
喬智宸一驚，臉上神經跳動：“你什麼意思！”
“嗬嗬，也不知你把那人魚藏在哪裏了？不過你不說也沒關係，我這500顆珍珠布陣，我們自然能找到地方。”
“還給我！這生意我不做了！”喬智宸慌忙地想去搶那個盒子。
“嘖。”
柳總身後的保鏢可不是吃素的，輕易將他壓製得無法動彈。
“將人魚視為可生產珍珠的器具，真是暴殄天物。”柳總起身，彈了彈衣袖上並不存在的灰塵。
“等著吧，我會讓那人魚的價值最大化的。”
喬智宸慌了，連忙搖頭：“不…不要！我告訴你！我告訴你他在哪！”
“哦？”柳總停下來看他。
“溫紹！溫紹就是人魚！真的，你們信我！”喬智宸吼叫著。
柳總嗤笑一聲：“就算你和溫紹有仇，也不用這麼狗急跳牆吧。放心，我很講信用的。答應你對付溫氏的事情，我會辦到的。”
“不…你相信我，他就是人魚！”
“嘖，真是瘋了。”柳總搖搖頭，“走了，收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