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牧景勝鼓動下,剛剛被嚇破了膽的眾人終於聯合起來。

不得不說他是有幾分領導能力,有男主的風範。

不過在絕對的力量麵前,螻蟻的聯合顯得是那麼徒勞。

一番打鬥過後,溫紹整理了一下有些淩亂的衣袖,依舊從容,反觀那近三十個吸血鬼獵手,已然倒地不起。

溫紹看見罪魁禍首,血色的眸子盡是輕蔑:“這就是你謀劃了三百年的成果?”

在原身的記憶中,三百年前的女人算得上美豔,加上第一藥劑師的名號,當年在人族也是數一數二的人物。

三百年過去,對於不死不滅不老的血族,不過彈指一瞬,她卻為了複仇成了這個樣子。

仇人的風光,與自己這人不人鬼不鬼的樣子相比,對比實在慘烈,老人的幹枯的手死死抓著木質輪椅,用最惡毒的詞語咒罵著。

“嘖。”溫紹聽得汙耳,示意旁邊的管家。

“是。”

管家立馬動手,苟延殘喘了三百年的了頑強生命就此終結,惡毒的謾罵也戛然而止。

管家用擦拭了一下雙手,總覺得身上也沾染了那人類的腐氣,殿下最愛幹淨,可不能汙了殿下的鼻子。

“老祖宗!”牧景勝目眥欲裂,嘶吼著往這邊爬。

“死的,拖去埋了,活的,押入暗牢,澆灌我的花園。”

“是。”

然而就在血族要去押解蕭覓夏時,她卻恢複了一點力氣,半撐著起來望向溫紹離開的方向:“殿、殿下……等、等一下……”

溫紹停了下來,看她要說些什麼。

蕭覓夏費力地抬頭看他,他的表情那麼平淡,帶著絲絲冷意,貴不可言,而自己卻狼狽地趴在地上,卑微到了極點。

就像她第一次見到他時,他坐在椅子上,自己被按壓著跪在地上,仰望著高高在上的他。

兩次,如出一轍的神情,血色的眼眸帶著疏離與冷淡。

仔細想來,一切都是有跡可循。自己是怎麼天真的以為,他愛上自己了呢?

“你……你是從什麼時候、知道的……”因為過於虛弱,她的聲音有些斷斷續續。

“一開始。”溫紹淡然道,“說實話,你下藥的手法真挺拙劣的。”

蕭覓夏咬了咬唇,不死心問:“那你…就從未動…動心嗎?哪怕片刻……”

精致的眉眼皺了皺,溫紹有被惡心道:“從未。”

說完就頭也不回轉身離開,委屈求全三個多月,他容易嗎他?

等到夜晚,溫紹大張旗鼓地打開結界,與男主一行人偷鑽bug不同,這動靜立馬驚動了人族高層,溫紹就站在結界邊緣,等著他們。

“血族之王?你這是何意?”人族一共趕到七人,其中為首的那位白發老者頓時質問道,“難道你想挑起兩族戰爭嗎?”

“我?”溫紹挑了挑眉,“不應該是本殿下來質問你們人族是何用意嗎?”

什麼意思?

七人麵麵相覷,溫紹直接將留影石丟給他們,從初擁儀式開始,一直到一行人被打敗結束。

七人麵色凝重,不知是為了那近三十個不知死活的吸血鬼獵手,還是忌憚於溫紹的實力。

隻是看了這內容後,七人的態度明顯緩和下來。

白發老者帶著歉意道:“這實在是不好意思,是人族管教不嚴。那些人全權交給閣下處理,可好?”

“嗬,”溫紹冷道,“隻是這樣嗎?”

白衣老者猶豫了一下,拱了拱手:“閣下還有什麼要求,我們會盡力滿足。”

“第一,斷絕吸血鬼獵手家族的傳承。”

“第二,我要那件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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