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子腳下的人,哪能沒點眼力見,太子一進來,小二就感受到這人非富即貴,連忙上前詢問,不敢怠慢:“這位客官,有什麼需要嗎?”

太子的隨侍上前半步:“找人。聽說新科狀元住你們店,帶路吧。”

“二位請這邊來。”

門被敲響三下,溫紹關掉係統傳過來的畫麵,開門。

“狀元郎,這二位找您。”

“請進。”溫紹讓兩人進來後,把門關上,行禮道,

“見過太子殿下。”

“哦?你怎識得孤?”太子本就沒打算隱藏身份,大大方方地承認了。

“是恩師告訴草民的。”雖然考取狀元,但還未授予官職,因此溫紹隻能如此自稱。

至於再次提到那個不存在的人,自然是為了增加神秘感,隻有那個老先生在太子眼裏越發捉摸不透,他才能進得了太子的眼,才能開啟下一步計劃。

“他如何說的?”太子問道。

溫紹:“恩師曾言,草民命中有一劫,凶險萬分,不過他已經為草民找好退路了。在草民及第觀看皇榜回到客棧後,太子殿下會來見草民,日後草民跟在您身邊做事就行了。”

“有趣、有趣!”太子撫掌道,“這世上竟真有人能通曉未來,著實有趣。”

二人又聊了一會,溫紹對答如流,榮辱不驚。

走的時候太子拍了拍他的臂膀,很滿意地笑。

溫紹知道,穩了。

“紹兒,你真的高中狀元了?”溫家人被接來的時候,還猶在夢中。

“是的。”溫紹不知道第幾次這樣回答,不過誰叫問出這話的是他爹呢,他也隻能不厭其煩了。

“這宅子是哪裏來的?”溫父又問道,雖然知道兒子這些年來寫話本掙了不少錢,但若說能置辦出這麼大的宅子,他可不信。

“太子給的。”

要不說背靠大樹好乘涼呢,太子將他的家底翻個底朝天,知道他貧農出身,特意給了套宅子和一些金銀。

他的原話是:“在孤手下做事,若是困於銀錢,豈不讓孤貽笑大方。”

雖然知道這是上位者籠絡人心的小手段,溫紹還是由衷的感激。

接下來的大半年,溫紹都兢兢業業地工作,葉文華則礙於太子的壓力無法對溫紹出手。

畢竟溫紹做過太子,輔佐太子簡直是如魚得水,他的困境、他的苦惱,溫紹何嚐不曾經曆過呢。

溫紹在太子眼中的地位越來越高,完全達到了知己的水準。

因此在年關將至,兩國即將派出使臣友好交流時,溫紹主動請纓,太子幫他拿到了這個名額。

“謝殿下。”

“子安難得向孤提什麼要求,孤自然會滿足。”

子安是溫紹這一世的字。

“不過孤比較好奇,你為何要出使鄰國?要知道,這可不是一個好差事,路途遙遠,風餐露宿,大臣們一向避之不及,你何故主動提出?”太子好奇道。

“為了葉殿下。”

“葉文華?還在記恨他當初想殺你的事?”

溫紹笑了:“記恨?臣這種小人物可不敢記恨葉殿下,怕的是他心胸狹隘,不肯放過微臣。”

太子皺緊了眉:“此話怎講?”

他當初可是和葉文華說好的井水不犯河水,他不拆穿他的野心,而作為條件,葉文華也不能動夏元國的子民。

當然,承諾這種東西,對於一些人來說,確實是可以輕易舍棄的。

“太子殿下不是心中有答案了嗎?若他隻是記恨微臣倒也罷了,隻怕他還對救下微臣的太子殿下有怨言,更有甚者,這異國他鄉,所有刺傷他的人或者事務,他都想報複回來呢。”溫紹半垂著眼,眸中閃過一絲冷意。

原劇情中可不就是這樣?

葉文華在鄰國蟄伏多年,終於得到回去的機會並且成功奪得大位。

他自認在夏元臥薪嚐膽,寄人籬下,於是打算攻打夏元,為此他不惜利用新安公主,利用她身上的香粉給夏元國的皇帝下了毒,朝中大亂,他乘虛而入,一舉拿下。

而新安公主也從城牆上一躍而下,小說的最後定格在悲劇上麵。

仔細想來,葉文華對新安到底有過真心,還是一開始就是利用呢?

“這也隻是你猜測的罷了。”太子有些猶豫,畢竟沒有實質的證據,他也不能貿然給葉文華定罪不是,況且他還是自己的妹夫,要是他出了事,新安該傷心了。

不過要是葉文華那廝真要背棄契約,他也不是不能給新安換個丈夫。

他看子安就不錯,這些年身邊也沒個女人,年紀也合適,還是自己派係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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