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紹回去的時候看著池陷入沉思。

我那麼大一隻白色的幹淨的崽崽呢!

“嗷嗚~”小老虎奶氣的聲音聽著十分心虛。

昨天還將池作為模範代表教訓自家幼崽的獸人此時也看過來。

“咳咳,真是不好意思,我家的幼崽帶著池去泥裏滾了一圈……你可別太上火,愛玩是幼崽的天性。”

溫紹當然知道愛玩是幼崽的天性,甚至他還心疼池因為父親的態度不敢頑皮,他昨天還在希望池可以釋放天性,但看見他這黑乎乎的樣子,頭疼是難免的。

就給了一天臉色就敢調皮了,以後豈不是還要翻天?

溫紹沉住氣:“沒事,我帶它去河裏洗一洗就好。”

說著那就拎著小老虎的命運的後頸將他提了起來。

“嗷嗚~”池有些抗拒,但很安分地被拎著,不掙紮了。

“一起去吧。”那獸人,也就是翼說道,將自家崽也提溜起來,準備同行。

“嗷嗚!嗷嗚!”鄔奮力掙紮著,“放開!放開!父親放開我!我不要洗澡!”

“不洗就等著被你母親趕出來吧。”翼說道。

鄔這才不掙紮了,自家母親十分愛幹淨,要是自己弄髒了洞穴,老虎屁股可就會挨揍了。

兩隻小老虎被自家父親扔進河裏,清澈的河水頓時泛起黑乎乎的漣漪。

對水的抗拒過去,鄔撲騰著四隻爪爪向池遊去,頭頂了他一下,然後遊走。

“嗷嗚!”

短暫的愣了一下後,池便迅速朝他移過去。

兩隻幼崽在水裏打成一片,精力十足。

等到兩位父親覺得差不多了,便叫他們上來,兩個玩得樂不思蜀的崽還有些不樂意。

“該去分肉了,再不上來今晚沒吃的了。”

兩隻崽這才遊回岸,用力抖著身上的水,溫紹和翼被灑了一身。

“臭崽崽。”溫紹蹲下來按了按自家缺心眼小老虎的頭。

“嗷嗚~”

日子就這般一天天過去,冬日很快來臨,外麵白雪皚皚,積雪堆積,淹沒了壯年老虎的大半四肢。更別說小小的池,一陷進雪地裏就被埋住,寸步難行。

“不許亂跑了。”溫紹教訓著他。

大雪掩埋了地麵,活動場地的縮減,這對精力旺盛的幼崽來說可不是一件好事,池道:“父親,我跟著你去取肉。”

“行吧。”溫紹將池叼著放背上,叮囑道:“不準亂動。”

可惜這一個多月來,被父親的好聲好氣養嬌氣了的崽已經不是那麼聽話,站在大老虎毛乎乎的背上十分不老實,一個不留神就栽倒在雪地裏,整隻老虎都被埋進去。

溫紹隻好一次又一次用爪子將他刨出來,白虎的毛色與雪地渾然一體,溫紹差點幾次沒找到他。

溫紹帶著池來到藏著肉的山洞,取了一塊被凍得僵硬的獸肉,又去養著小動物的地方抓了兩隻兔子,這就是他們父子一天的夥食了。

雖然少了些,但比起之前,簡直天壤之別。

在原身的記憶中,每年冬天都仿佛部落的末日,大批大批的獸人因饑餓和寒冷死去。白雪覆蓋見不到獵物的蹤跡,冬日前儲存的食物會腐爛並且被凍得僵硬。一些牙口較好的壯年獸人尚可以勉強食用,但這對幼崽和年老的獸人來說簡直是酷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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