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溫紹察覺到任務進度突然長了一大截,有些懵地看著麵前彎腰的男主,這就算壓他一頭了?這樣顯得他在朝中布置下的手段很多餘。

“咳,前世之事就不必提了。”溫紹略心虛地扶起易開霽,得吩咐一下,不必對付易開霽了,還好還沒來得及動手,否則就尷尬了。

易開霽與溫紹道別後,那種重生後的不真實感才漸漸淡去,取而代之的是越發堅定的心。

範珆隻是倭寇的傀儡,他真正要對付的敵人,正在蟄伏中。

……

範珆聽說易開霽班師回朝的消息,心中別提多激動了,連忙仔細地梳妝打扮一番,帶著婢女出了門。

“小姐,我們去哪?”婢女小春不由問道。

這幾年來,小姐大門不出二門不邁,這突然要出門,像無頭蒼蠅在街上亂竄,讓她有些納悶。

“別說話!”範珆沒見到人,心裏有些煩躁。明明上一世易開霽今天就出現在西市,那天她心情煩悶出門散心,遇見一輛馬車失控向她衝撞而來,易開霽如天神下凡,救下她,馴服受驚的馬兒。

明明、明明就是這樣的,為什麼會這樣?

沒有馬車,沒有易開霽。

範珆茫然地站在人群中,被巨大的恐慌席卷著。

西市另一頭,易開霽製服了失控的馬兒,雖然不想與範珆再有交集,但不能放任馬車衝入人群,所以他早早掐斷了源頭,便離開了。

易開霽位高權重,當他刻意去躲一個人時,那人絕對連他的衣角也碰不到。

……範珆除外。

易開霽麵無表情地看著攔下馬車的女子。

“放開!我是你們將軍的舊識,衝撞了我你們擔待得起嗎?”

想要上前清場的士兵猶豫了一下,以請示的目光看向易開霽。

範珆同樣也看向他,目光飽含希翼,以及……算計:“將軍,你還記得我嗎?八年前就在前麵那條街上,我……”

“不記得了,滾。”易開霽冷冷道,馬頭一轉繞過她便飛奔離開。

而在他“滾”字下達的那一刻,立馬就有軍士上前將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女子請出道上。

範侯爺家的嫡長女今日在路上竟膽大包天地將易大將軍給攔了去路。

這個消息不脛而走。

“聽說將軍可凶了,一腳就將那範珆給踢走了!”

“啊?真的嗎?將軍還踢人啊?”

“什麼踢人,你別聽她亂說,我當時就在現場,那女子突然冒出來說一大段話,問將軍認不認識她,將軍就叫她滾。”

“哎呀,沒踢她啊?真可惜,我聽說今日易大將軍是去處理公務的路上,這種妨礙公務的人,就該得到教訓。”

“話說那範珆,是不是就是和溫丞相退親的女子,範家嫡長女,如今年已二十,還沒有婚配呢!”

“天哪,她不會肖想著做將軍夫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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