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轍此時剛打入烏桓軍營,還沒搞清楚狀況,如果隨意打探消息,被有心人發覺,肯定對他不利,因此他決定觀察幾天再說……
……
一連好幾天,呂轍都裝作普通士兵的模樣,規規矩矩的呆在軍營裏。
通過這幾天的觀察分析,呂轍差不多搞清楚了,整個軍營的全部情況,包括人馬、糧草、藥品和軍事裝備。
不但搞清楚了軍營的情況,他還特意接近了幾個其他的中原士兵。
通過這幾天的接觸,這些中原士兵已經把呂轍當成自己人了!
有了這幾天的努力做鋪墊,呂轍知道時機差不多成熟了……
這天晌午,眾人圍在一起吃飯,呂轍一邊吃,一邊和其他人說說笑笑。
吃到一半,呂轍試探著問道:“對了,諸位兄弟,有件事我想問問大家。”
一旁的刀疤臉大漢邊吃邊笑道:“怎麼這麼客氣,有事情直接說,要是知道兄弟們都會告訴你。”
呂轍道:“你說咱們也是正規的軍人,怎麼就淪落到這個地步了!”
聽見呂轍這話,眾人有些吃驚,坐在呂轍右手邊的瘦個子,名叫梁文的皺眉道:“呂兄,咱們怎麼流落到這兒的,你難道不知?”
呂轍連忙解釋道:“我呀,本來是在戰場上的一個逃兵,之所以待在咱們軍營,完全是誤打誤撞,被抓了壯丁,其實說來慚愧,我連這是哪個將軍的軍營都不知道!也是一路莫名其妙,跟著跑進這山脈的!”
“哦~原來如此。”
聽見呂轍的解釋,眾人豁然開朗,也沒有任何懷疑。
因為在這個時代,任何軍營裏的士兵都不是固定的。
所謂鐵打的軍營流水的兵,軍營裏的士兵都是來來去去,就算是掌管後勤軍需的官員,也隻知曉一個大概的士兵數目,至於軍營裏來了誰,走了誰,那是誰也不知道的。
如果軍營中,出現大量逃兵,導致戰鬥力減弱,隻需要在附近掠奪青年壯丁補充即可。
不過出現大量逃兵這種現象,幾乎不太可能,因為任何一隻部隊,對於逃兵都是零容忍,逃兵幾乎都是死罪!
但在這亂世之中,不管是出現逃兵還是抓壯丁,都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了。
因此,士兵們對於自家軍營走了誰、來了誰,都是毫不在意的,除非來的或走的是自己的熟人,否則根本無人在乎!
呂轍正是看透了這一點,所以才敢撒這個謊。
他認定自己這個謊言,肯定能瞞天過海,就算露出一點破綻,也沒有人會去追究,因為時代動蕩,也根本沒有人能追查出什麼。
果然,聽他這麼一說,眾人都釋然了。
一旁的梁文歎息道:“原來是這樣啊,不過這樣一來,可就更凸顯呂兄你的不幸了……”
呂轍打蛇隨棍上,佯裝追問道:“這是為什麼?”
梁文苦笑著搖搖頭,然後小心的看了看四周,發現沒有其他人,這才神神秘秘的小聲說了起來。
“我們這支部隊,原本是單於的禁衛軍,我們的將軍名喚胡拔,胡拔將軍可以說是單於最器重的人,要不然也不會把我們禁衛軍交給他統領。”
“胡拔將軍統領我們禁衛軍之後,大家日子過的十分不錯,雖然沒有軍功,可也勝在逍遙,但沒想到,在烏桓的花朝節那一天,卻發生了一個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