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清宮。皇上暴躁的把折子全部都打翻在地。皇上大罵:“光祿寺給皇後準備的祭品不新鮮不好看,他們都是吃屎的嗎,我的皇後,需要最好看的祭品,來人啊,傳朕的聖旨,把工部的所有官員,全部降一級。”李玉兢兢兢兢的答應:“渣。”這一天要處理一批人,李玉都嚇破膽了,曆朝曆代,從來沒有出現過三天兩頭,就整個部門全部降級的。
李玉匆匆忙忙走出宮門去傳旨,迎麵碰到了傅恒。傅恒攔著滿臉愁容的李玉:“李公公,是不是皇上又處罰大臣了。”李公公眯著小眼,無奈的說:“整個工部,全部降一級,傅大人,您要不要去勸勸皇上,他現在隻要處罰,就是一個部門的罰,自從張廷玉大人罰俸一年後,大臣個個都是自危,沒人敢進諫了。”傅恒沉重的點點頭,吩咐說:“你去傳旨吧。”李玉行禮傳旨去了,現在是整個刑部和工部,是全部都降級了,還有一些外地官員,因為遞交的湊折不夠傷心,也是罰的罰,關的關,殺的殺,整個朝廷,是一地雞毛。
傅恒走進乾清宮,他看見皇上在案頭上,眉頭緊鎖的看著湊折,以至於傅恒進來,都沒有發覺。傅恒上前行禮:“皇上萬福。”皇上這才抬頭,一看是傅恒,揮揮手說:“免禮。來人,賜座。”傅恒起身坐下,也不吭聲,皇上斜看了他一眼,問:“有事?”傅恒沉思了半晌,開口說:“您不能再這樣下去了,姐姐在天之靈,也不會安心的。”皇上一臉無所謂的說:“我怎麼啦?還用得著搬出你姐姐來?”也就是傅恒,還能多說幾句,換了其他大臣,你還沒有開口,皇上就會把你降罪了。傅恒覺得自己再不說,這個國家就要散了:“姐姐過世以後,您治罪的官員,有兩百多人,其中包括張廷玉大人和阿克墩三品官員,您如果繼續下去,朝堂官員,全部都像驚弓之鳥,不敢說話,甚至不敢見您。”皇上一聽就怒了,拍了一下桌子:“他們不應該治罪嗎?我的皇後過世了,他們辦事吊兒郎當,就說阿克墩,冊文都能出錯,朕不砍他砍誰?皇後在世的時候,她一直勸道我要以德治國,朕看啊,就是朕太仁慈了,他們才敢如此疏忽。”
傅恒看著陌生的皇上,這還是以前那個通情達理的皇上嗎?你把人都處罰了,官員位置大量空缺,你還當個屁皇上啊,手下都沒人了。但是傅恒不敢這麼說啊,隻能以理勸解:“就算阿克墩冊文出錯,您也不至於殺了他吧?皇上,我知道您失去姐姐,內心痛苦,但是您也是皇上,要以國事為重啊。”傅恒繼續說:“現在敵國對大清都是虎視眈眈,他們在找一個內亂的機會,特別是大金川,莎羅奔過世以後,他的孫子索諾木是蠢蠢欲動啊,我們現在的大炮數量還不夠,加上王小君的離世,以至於我們的進展也停滯了,這些國家大事,都在等您來籌謀啊。”皇上聽著,沉默了,是啊,國家還在水深火熱之中,而我一直還沉浸在痛苦裏麵不能自拔,皇上喃喃的說:“皇後走了,永琮走了,王小君也走了,秦依依也走了,他們都離開朕了。朕是一個多麼失敗的皇帝。”說完站起來,孤冷的走向窗前,往事曆曆在目,又物是人非。傅恒連忙起身,單膝跪下:“皇上,永琮的事情,我們真的盡力了,如果沒有王小君的疫苗,他早就不在人世了,姐姐受的打擊太大,她沒有扛過來,是我們富察家對不起您。您不能把責任攬在自己身上,您要盡快振作起來,中宮的人選,也要盡早定奪,才能朝廷穩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