養心殿,皇上被李玉送上來的審查結果驚呆了。純常在,不僅僅設計傷害永琮,還害了玫貴人的孩子,包括高皇貴妃的身體,都與她有關。皇上真是震撼了,狠狠的說:“這蘇家,究竟是教出來一個什麼女兒,用心狠手辣形容她,都不夠尊重她的。”皇上對李玉說:“平常看她通情達理,看看書,帶帶孩子,挺文靜的一個人,怎麼會如此狠毒?還會醫理,這是查出來的,不知道是否還有沒有查出來。”李玉低頭回話:“應該是吐幹淨了,冰巧琥珀都死在宗人府了,還有幾個知情的太監,也沒有扛過去。”皇上點點頭,就是說沒有吐幹淨,也找不到證人了。
黑暗中,純常在坐在凳子上,她已經沒有了靈魂,也沒有了思緒,她在等一個人,這個人一定會來的。半夜,雜物的門響動,呆呆坐著的純常在,猛地一驚,她來了。房門輕輕打開,隻見一個穿著黑色鬥篷的女人進來,身邊還跟著一個提著燈籠的丫鬟。純常在麵無表情的說:“你終於來了。”黑衣女子旋開鬥篷,露出精致的麵容,是嫻貴妃。
“今天本宮冒著極大的風險來,是想告訴你,蘇家救下了一個男丁,你的父母兄弟,本宮無能為力了。”嫻貴妃臉色從容,隻要純常在沒有供出她,就算付出努力也是值得的,早知道害人代價那麼大,她也不該參與其中了,太嚇人了。純常在仿佛也看透了嫻貴妃的心思:“你放心,我不會供出你的,隻是永瑢,希望你能多多照顧。”嫻貴妃回答:“你最不放心的,應該就是這個孩子了,你放心,本宮沒有孩子,如果皇上同意,本宮願意撫養他,但是本宮也有條件。”純常在眼睛一亮,如果永瑢在嫻貴妃名下撫養,自然是沒人敢欺負他的,也是最好的出處:“你有什麼條件?”嫻貴妃看了一眼純常在,讓小芯拿出一瓶藥,放在桌子上,說:“本宮撫養永瑢,自然不能讓他有汙點,等他成年了,如果知道自己狠毒的額娘還活著,那是授人把柄,要不你喝下這瓶藥,要不讓永瑢生活在阿哥所,任人踐踏,你自己選吧。”純常在看著桌子上的毒藥,冷笑說:“人人都能說我狠毒,就你嫻貴妃不能,你以為你們做的那些事,我不知道嗎?如果我活著,對你就是威脅,隻有我死了,你才能安心吧。”嫻貴妃冷笑:“我狠毒?還不是你們逼的,玫貴人中毒,不是你們設計陷害我的嗎?還有我阿瑪,你父親和高斌都做了不少手腳吧,如果我還是袖手旁觀,今天死的人估計就是我了。你失敗了,就隻能承擔後果,不然你的孩子,隻能任人魚肉。”孩子就是軟肋,如果一條命,能換孩子的安全,也是值得的。純常在冷冷的說:“我會如你心願,隻是希望你能遵守承諾,如果不能善待永瑢,我做鬼也不會放過你的。”
嫻貴妃冷漠的吐出三個字:“你放心。”,便帶著小芯走了。在這裏多待一秒鍾,都是很危險的,萬一有人發現,所有的掩蓋將付之東流。純妃看著嫻貴妃的背影,一行清淚流下來,拿起藥瓶,毫不猶豫的喝了下去。
景祺閣正殿內,玫貴人在喊:“秋雲,是不是外麵有人。”床邊迷迷糊糊的秋雲回答:“沒有啊,外麵黑漆漆的。”玫貴人從床上爬起來,走到窗外邊,借著月光,看見兩個黑影急匆匆的出去了。玫貴人心裏一驚,不會是有人要害純常在吧。又一想,算了,死了更好,自己不敢動手,有人幫她動手,不是更好嗎。看來恨她的人,不止她一個啊,想著又躺床上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