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琮的事情,終於告一段落了,但是王小君似乎更忙了,他要在民間推廣天花接種,首先進入接種的,除了孫太醫家的孩童,就是富察家的孩子,因為別人家根本就不相信啊。雖然要全麵推廣有些難度,但是隻要有人信任,再過十年,疫苗有效果了,就能發展起來,想一下子就全民接受,那是不可能的。
而秦依依,又回到了以前的生活,吃喝玩樂,不務正業,當然她也沒有什麼正業。就在秦依依遊手好閑的時候,翠翠急匆匆的來報:“小姐,高貴妃不行了。”秦依依一愣,然後又冷淡的說:“你急什麼啊,她要死要活跟我有什麼關係。”翠翠唏噓的說:“你看看我們剛進宮的時候,高貴妃是何等的風光,短短幾年,居然病入膏肓了,主要是壞事做的太多了。”然後又問秦依依:“你不去看一看嗎?”秦依依踢了一腳翠翠,說:“我去看什麼啊,她害得張嬤嬤失去了性命,我不去落井下石,就算大度了,安慰的話我不會說,要是想提前氣死她,還是可以的。”翠翠忍不住一笑:“小姐還是善良的,算了,我們不提她,晦氣。”
秦依依是不會去落井下石,但是有人會去啊。沉悶的儲秀宮,青竹臉色凝重,本來高貴妃在孫太醫的調理下,身體得到了大大的改善,雖然無法治愈,但是三五年的時間還是有的啊,怎麼突然就加重了病情了。躺在貴妃椅上麵的高貴妃,臉色蒼白,她有氣無力的問青竹:“曹貴人來過嗎?”青竹輕聲回答:“娘娘,曹貴人沒有來,要不奴婢去請她吧。”高貴妃搖搖頭,說:“想必她是極度恨我的,算了吧。”高貴妃不再說話,腦海裏反複呈現昨天純妃的話語。
自從純妃生了孩子以後,很少來儲秀宮,昨天卻突然來看望高貴妃了。純妃看著麵色不錯的高貴妃,上前行禮:“姐姐,宮裏都傳您寒症嚴重,妹妹看著不對啊,臉色紅潤,氣色也好,過不了幾天,就能出去逛逛了。”高貴妃冷冷的回複:“是不是讓妹妹失望了?”純妃一愣,再看看高貴妃的手,那隻含有零陵香的玉鐲,居然取下來了,心裏也大概明白了,還是故意說:“姐姐,你的玉鐲呢?當初那麼喜歡,非要爭著要,怎麼舍得取下來啊。”到了這個時候,誰也不用藏著說話了,高貴妃直言不諱:“是啊,本宮是真的傻,一隻被零陵香浸泡過的手鐲,還當作寶貝一樣。”純妃平淡的說:“哦,真的嗎?居然還有零陵香啊,難怪姐姐一直不能懷孕,真是可惜了,哈哈哈。”高貴妃心裏氣得火冒三丈,你用零陵香來害我,又裝無辜來關心我,世界上怎麼能有如此不要臉的人。純妃見高貴妃毫無波瀾,便繼續刺激她:“姐姐,在王府的時候,你我同為陪寢的格格,但是皇上一直對你喜愛有加,好不容易皇上賞賜一支玉鐲,你偏偏不放過,我也隻好讓給你咯,你看妹妹大度吧。”純妃優雅的一笑,把自己的醜惡,掩蓋得一幹二淨。高貴妃冷笑說:“你看看這個紫禁城,誰不爭?你純妃就不爭嗎?一碗稀飯就幹掉了玫貴人,一個手鐲,就幹掉了我,可是你想過嗎?後宮那麼多女人,你能全部幹掉嗎?”純妃哈哈大笑:“玫貴人本來就是一個蠢貨,我隻是不想要她的孩子出生,她的孩子死了,我的孩子就是皇上繼位以後的第一個皇子,而你就不一樣了,我對你的恨,是日積月累,隻要皇上對我好,你就想方設法的阻止,那一次皇上都到了我的寢宮,你派人來說,寒症犯了,皇上想都沒想,就去了你的寢宮。”純妃說著,眼睛裏充滿了仇恨:“皇上不是愛你嗎?為何你真的病了,他卻不來陪你?偶爾來看看你,每次都被魏常在拉到宮裏去了,你不氣嗎?真是風水輪流轉啊,你再厲害又如何,還不是無兒無女無愛,上天真是公平啊,當初我受的苦,全部都報應到你身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