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婉如按照楚生的指引來到這家餐廳偏角落的一個小包廂,私密性比較好,楚生正對著窗外,在吸煙,神情有些沉重,看起來有心事,丁婉如心裏驚了一下。

“一定要約我麵談,是有什麼事了嗎?”丁婉如直接問道。

楚生轉過頭,看向丁婉如,沉默片刻後說道:“你昨天晚上幹嘛去了?”丁婉如瞪大了眼睛,滿臉不可置信。

她深吸一口氣,試圖讓自己平靜下來,“就為了問我這個。”楚生再次沉默,隻是默默地抽煙。

丁婉如感到一陣緊張,她原本以為楚生約她見麵是有什麼重要的事情要告訴她,沒想到卻是這樣的結果。

“傑克突然回來了。”丁婉如淡然的說道。

“所以,你們在一起了是嗎?”楚生死死的盯著這個又愛又恨的女人。

“我們是法律上的夫妻,楚同學。”丁婉如不可思議的反駁道。

“我記得你也說過,你不會讓他碰你的,你不是已經決定離開他了嗎?現在怎麼會突然這樣。”

“我離開傑克你能娶我?我還有米寶,我知道你疼愛米寶,但是你家裏人能接受你娶一個離婚帶孩子的女人?”丁婉如說的不是沒有道理。

“我是說過不讓他碰,昨夜他喝了很多酒,就一時興起。”丁婉如慢慢緩和下來。

“所以,傑克是回來修複你們的感情的?還是因為他想利用感情說服你答應還海外派遣的事情?他的下一步計劃又是什麼?”楚生不小心說出了丁婉如外派的事情。

“你怎麼知道我要外派?我都在你的掌控裏,沒有你不知道的事情是嗎?”丁婉如錯愕的看著這個越來越可怕的男人。

在兩個人喋喋不休的爭論的時候,菜也已經上齊了。“先吃飯吧,都是你愛吃的。”楚生瞬間像變了一個人,突然變回了那個儒雅隨和的楚先生。

整個用餐的過程,楚生隻字未提這些讓丁婉如不開心的事情,這也是楚生一直以來的用餐原則,在他看來,吃飯,就是人與食物溝通對話的過程,彼此接納,彼此融合,所以這個過程容不得其他的事情來打擾。

“今天的這些菜都特別入口。”丁婉如摸著自己的胃滿足的說道。

她永遠搞不懂,為什麼跟楚生一起用餐,氣氛永遠都是美好的,菜品都是符合自己的,而跟傑克在一起,總是各種擰巴各種不舒服,連胃都是警惕且蜷縮的。

“傑克回來是去N市談他的新合作,昨天的氣氛隻是一個意外。”丁婉如解釋了前因後果。

“米寶需要一個父親,這個角色在她的整個成長裏都至關重要。這個問題前段時間跟傑克談過,不知道他是不是意識到了這個問題,所以才想要挽回這個名亡實存的婚姻。”丁婉如點起一支煙,若有所思的自言自語,楚生在一旁除了心疼除了掌控,似乎真的沒有特別的為這個女人做過什麼。

“所以,我們還能回到過去嗎?已經不可能了不是嗎?”丁婉如內心深處的傷疤再次裂開。

婚姻裏的感情,跟婚姻外的感情,根本就沒什麼可比性。

“假如你娶了那個不愛的女人,但是她給你生了孩子,你會怎麼辦?我知道目前為止你的心裏裝不下別人,所以遲遲不肯開始一段新的感情。這是我的錯。”丁婉如愧疚的望著楚生。

“這些年,你一直回避著跟我的見麵,我知道你其實也一直在身邊守護著我們。你看著自己愛的女人給別人生了孩子,與別人同處一個屋簷下,你的心會不會痛?”丁婉如一次次的靈魂拷問。

“你除了一次次作為一個局外人看著她的喜怒哀樂,看著她的內心的傷疤一次次結痂,看著她滿眼的溫柔不再有喜悅的光,你不是也沒有勇氣把她從那個枷鎖裏解救出來嗎?”丁婉如說給楚生聽,更像是說給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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