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最大的魅力就是你永遠不知道轉角會遇見誰,會有什麼故事發生。
丁婉如把米寶安排好,趕緊煮了兩杯熱牛奶暖身,一杯遞給楚生,一杯握在手裏。不知所措的與楚生麵對麵坐著。這一次又是突然消失了那麼久,又是突然降臨到寧城。說不驚喜不意外是不可能的。丁婉如的頭發被風吹的有些淩亂,因為房間的暖氣,臉也通紅通紅的。楚生原本一副嚴肅不可侵犯的樣子,瞬間恢複到學校的時候,調皮的刮了一下丁婉如的鼻子,“都是當媽的人了,還跟以前一樣。”丁婉如借著這曖昧的氣氛,順勢依偎在楚生的肩膀,感覺這麼多年久違的溫暖。
隻有丁婉如自己知道,這麼多年來,自己變的生冷又孤獨,眼睛裏早就沒有光了,隻有在楚生的身邊,才知道什麼是有所依,有所愛。“今晚,你要留下來嗎?”丁婉如還是問出了不敢問的問題,對於神出鬼沒的楚生,丁婉如都不能保證這一秒還在對話,下一秒楚生會出現在哪裏。
楚生掰過丁婉如的腦袋,撫摸著依然及腰的長發,與自己的臉貼在一起,沒有正麵回答。目光裏的灼熱,心跳加速的衝擊,空氣裏彌漫著荷爾蒙的味道。“如果不方便,那就不用留下來。”丁婉如打破尷尬。
楚生堵住了丁婉如的嘴,這個問題不需要答案。他等這一天已經太久了,久到以為這輩子都不會再有機會。
丁婉如的大腦一片空白,隻能本能地回應著楚生的熱情。她感受著楚生的氣息,感受著他的溫度,感受著他的愛意。
這個吻持續了很久,直到兩人都喘不過氣來。楚生鬆開了丁婉如,看著她紅腫的嘴唇,忍不住笑了。
“你笑什麼......”丁婉如的聲音帶著一絲嗔怪。
“我終於等到這一天了......”楚生輕聲說道,眼中滿是溫柔和寵溺。“隻是,感覺有點偷竊的味道。明明你是我的。”
丁婉如撒嬌的拍打著楚生的肩膀。“你還有吃宵夜的習慣嗎?我準備一點宵夜。”丁婉如像個女主人伺候自己的老公一樣,那麼自然的問道。“這裏隻有臨時買的雲吞,還是劉班長提前準備的。你將就一下。”丁婉如邊說邊忙碌起來,這輕車熟路的樣子,不是一天兩天鍛煉出來的,跟在學校的時候完全不一樣了。那個時候的丁婉如都是被楚生照顧的,下廚這些東西根本不會。
宵夜很快準備好了,“你先吃,我去放一下洗澡水。”楚生看著丁婉如這天差地別的變化,不知道是心疼還是欣慰。
“是不是這麼多年,我還是第一次吃到你親自下廚煮的東西?”楚生吃著東西,也沒堵住嘴巴。“如果你嫁給我,這活也都是我幹的,現在便宜了傑克那個家夥。”丁婉如愧疚的看著楚生,一時不知道怎麼回答。
楚生說這些活都是他做,這個丁婉如是信的,楚生是懂得疼女人的人,這一點毋庸置疑。“是不是風水輪流轉啊,不過我們不是你想的那樣……其實,我跟傑克,基本不在一起,所以我的精力基本都在米寶身上,還有就是想你。”
楚生此刻隻能沉默的吃東西化解空氣裏的凝固。還是跟以前一樣,順手喂給丁婉如一顆。人生沒有如果,無論我們怎麼用力把彼此拉在一起。
冬天的北方室內有暖氣,跟外麵簡直天壤之別。丁婉如紅著臉吃完了楚生喂過來的雲吞,心裏暖暖的。她看著楚生,輕聲說道:“謝謝你,楚生。這些年,我一直很想念我們在一起的時光。”
楚生抬起頭,看著丁婉如,眼中閃過一絲複雜的情緒。他放下手中的碗,緩緩說道:“我也是,婉如。但是,我們都回不去了。”
丁婉如咬了咬嘴唇,淚水在眼眶中打轉。她知道楚生說的是事實,他們已經走上了不同的道路,無法再回到從前。
丁婉如去泡了熱水澡,想要把這一天的不知所措全部衝走,從浴室出來的時候楚生已經吃完,在陽台吸煙。煙頭的星光在黑暗裏分外妖嬈,隨著風吹星星點點的飄蕩在空中。依然挺拔的身姿,依然讓人心動的側顏,依然是眾多女生心裏的白馬王子。
楚生轉頭看見出水芙蓉的丁婉如,眼神深邃且炙熱,卻一溜煙跑進去浴室,或許楚生一直在克製著某些東西,隻是不想破了規矩。片刻後,“我給你吹頭發吧,像以前一樣。”丁婉如沒有拒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