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人家不想說,這男人也不會再問。
他點了點頭,“那你父親的事要怎麼說?就這麼認命了?”
“不可能,終將有一日,我會為我父親正名,當朝文武百官誰都有可能貪汙,但我父親絕不可能。”
這話讓麵前的男人讚許的點了點頭,“那你想怎麼做?有思緒了?若是需要幫忙就派人來這地方找我。”
“朝廷上的事,我或許幫不上忙,但若是需要打架的人手,盡管找我。”
沈南風立馬拱手,“多謝閣下,但小輩還不知閣下是…”
不給他問出來,男人擺擺手,“不需要知道我是誰,你隻需要知道你父親曾幫過我,他如今出了這樣的事情,若我能幫上忙,一定會幫。”
這男人到底不肯泄露自己的身份。
沈南風知道他不願意說,也沒繼續往下問。
又朝他道了幾聲謝。
不過他還是覺得這男人的眼睛非常熟悉,他好像真的在哪見過。
阿明等人將木屋裏的屍體都搬走之後,又去打了水給木屋徹底清理了一遍。
這期間,沈南風再沒機會與那男人對話。
眼下已經把木屋收拾好了,沈南風便想與這男人辭別。
隻是辭別的話還沒說出來,就看到這男人忽然掩嘴,劇烈咳嗽起來。
他看著男人略微蒼白的臉色,眉頭緊了幾分。
等男人緩過來之後,便開口問了一句,“閣下可是中了毒?”
男人詫異的挑眉,抬眸看了他一眼,“好眼色。”
“閣下可願意告知小輩,是中了什麼毒?或許小輩可以幫閣下找解藥。”
也不知想起了什麼,男人冷笑幾分,無所謂的擺擺手,“不必麻煩了,老子中的這毒已經有十幾年,且無藥可解。”
說完他不再給沈南風說話的機會,指了指門外,“可以走了。”
人家都下了逐客令,沈南風也不便再說什麼。
隻好帶著阿明等人告辭。
最終他也沒能套出這男人到底是何身份。
......
等沈南風這些人徹底離開之後,男人這會兒起身走到窗前。
他若有所思地看著沈南風他們離開的方向。
他的手無意識的摩擦著腰間的玉佩,“眨眼間竟過去了十多年,沈榮的兒子都已經長得這般氣宇軒昂。”
“我們心心如今也應該是個大姑娘了,肯定長得亭亭玉立了。”
“月兒,我是不是太無能了?十多年都過去了,我卻還沒找到我們的心心,月兒,是我對不起你,對不起心心。”
明明是自言自語,但他的語氣卻又那般溫柔,與先前和沈南風這些人說話時的語氣截然不同。
……
沈南風等人從木屋裏離開之後,阿明便迫不及待的開口,“公子,可要現在啟程回山裏?”
沈南風眉心一緊,“還有什麼事?”
“蘇公子的情況很不好,他讓屬下帶話給公子,說...說想見公子您最後一麵。”
提起蘇溫,沈南風眼底的光瞬間黯淡下來,“鬼醫怎麼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