饒是見慣了大世麵從容淡定的江棠，都忍不住紅了臉。
她看著封淩。
封淩和阿北這麼好？
連他們夫妻之間的這些事，都要跟阿北說？
封淩看見江棠紅了臉，詫異，沒忍住一直盯著她看。
江棠一向是沉穩冷靜從容的，除了在床上，在其他時候，他都沒有見過她臉紅。
在他麵前，一直是遊刃有餘的。
三兩句甚至一個眼神一個動作就能讓讓自己像個愣頭青一樣麵紅耳赤。
不知道電話那邊的江北說了什麼，讓江棠臉紅了。
電話那邊的江北還在憤憤不平，喋喋不休：“我做這些都是為了你，我要是不給他一個深痛的教訓，他敢強迫你一次，就敢強迫你第二次。”
“我不明白，你怎麼會喜歡這樣的男人？”
“他這樣子是家暴。”
“再有下次的話，我還揍他。”
江棠走到了陽台上，關上了落地窗。
這樣，封淩就聽不到她和江北說話了。
封淩：“……！”
這是防著他！
他們是夫妻，難道不應該是世界上最親密的人嗎？
她為什麼跟江北打電話還要防著他？
他們姐弟兩個是不是在電話裏說他的壞話？
封淩特別想去偷聽。
但又拉不下那個臉麵。
人家擺明了不讓他聽，他還非要湊上去聽。
他封小少爺不要麵子的啊？
江棠說：“不管怎樣，你都不應該動手。”
“封淩是封家獨苗，你應該知道封淩對爺爺和封家的重要性。”
“要是你今天真的把封淩給打出個好歹來，你我怎麼對封家交代？”
江北其實事後也有點兒後悔。
當然，不是後悔揍封淩。
而是後悔不應該在大庭廣眾之下揍封淩。
應該在月黑風高的夜晚，把封淩引到僻靜的角落，然後套上麻袋再揍。
這樣，封淩被揍了都不知道是誰揍的他。
“那他有沒有想過，他對你做出那樣的事情，要怎麼對我對爸媽對江家交代。”江北說。
江棠沉默了一下，說：“他其實，並沒有強迫我。”
江北：“……嗯？你說什麼？你沒反抗？”
江棠：“……反抗了。”
她揉了揉眉心，她不應該跟自己的弟弟討論這個問題。
“那你反抗了，他就是強迫。”江北說。
姐姐要是自願的話，就不會反抗了。
江棠：“這是夫妻之間的情趣，欲拒還迎……你懂不懂？”
江北：“……！”
不。
他不想懂！
他姐姐居然跟封淩玩欲拒還迎。
“對於你打封淩這件事，封爺爺很生氣，改天上門來給封爺爺道歉。”江棠說。
江北能說什麼？
他什麼都不想說。
他自閉了。
他就是個小醜。
——
江棠和江北打完電話，回到房間，封淩坐在沙發上玩手機，看見她進來，問：“江北說了什麼？”
江棠看著封淩，沉吟了一下，說：“我知道你和阿北的關係好，但是……有些事情你還是不應該跟江北說。”
封淩沒反應過來：“什麼事？”
江棠：“……夫妻之間的事。”
封淩這下反應了過來，紅了臉，說：“我沒有。”